前面四家她也都看了,但是對上眼的太貴,便宜的她又看不太上。想來也多是無奈。
也罷,還是先看過這最後一家吧,要是真沒有,幾天就先打道回府,每日再來看看。說不定還能把明日功課的時間給糊弄掉一些。
「客人,看馬啊。」本來還靠在馬廄邊上的馬夫看到顧楠走來,連忙迎了上來。
他們這家馬廄開在街尾來的人都不多,這一天都賣不出去幾匹馬。為這事他現在也正愁著是不是要換個地方。
「你們這一匹馬多少錢?」顧楠畢竟囊腫羞澀,只能先開口問道。
馬夫畢竟做生意這麼多年了,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看到顧楠這樣子心裡也有了些底,介紹道:「這好馬呢七吊錢,稍微差一點的兩三吊就可以了。」
「那能否帶我先去看看。」
「當然,公子這邊請。」
馬夫把顧楠引進了馬廄裡,裡面大概是十幾匹馬,品種毛色皆有不同。
顧楠卻第一眼看到了關在最外面的一匹黑馬。
這馬的毛算不上好,但是顏色卻是純黑。顧楠之所以第一眼就看到了它主要是因為它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從眼睛貫穿,差不多七八厘米長。
讓這馬平填了一股兇戾之色。看到顧楠注視著這邊,輕輕的瞥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馬夫看到顧楠看著那黑馬,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公子,您看著的這馬不太好弄啊。」
「怎麼?」顧楠疑惑地皺了皺眉頭。
「這馬我們抓的時候就是如此,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跑的也不快,力氣也不大,就是難訓,根本騎不了。你要是一騎它就又是甩又是咬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若是好馬難訓也就算了,倒也賣的出去,可惜它本身也不是好馬,頂了天也就是一般的品類吧。」馬夫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後悔把這匹馬抓回來了。
跑的不快,還很難駕馭。顧楠聽到這裡眉頭也皺了起來。
黑馬聽到了老闆的話,就像是聽懂了一般,不屑地撇過了頭。
顧楠走到了馬廄前面,看著裡面正無精打采地撅著馬草的黑馬。身上有不少傷痕,有的剛剛結痂,有的還淌著血。
黑馬注意到了她,也看向她。刀疤下的眼睛黑白分明。
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挑釁一樣的眼神
半天,顧楠撤回了視線,瞥了一下嘴巴:「老闆就這匹吧。」
「客人,您確定?」馬夫不太放心的問道。
「嗯。」顧楠從自己的腰上拿出錢遞給馬夫:「多少?」
「額,那就收您一吊好了。」
顧楠付了錢,牽著黑馬的韁繩從馬廄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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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快落山了,街道變得有些微黃。路上的人也少了很多,攤子也準備收攤回家了。
「噠噠噠。」
一人一馬走在街上,黑馬扯了扯韁繩,沒有扯動,也就沒在掙扎過。
「餵。」顧楠看了這身邊的馬,要比她高出大半個頭:「要不是爺錢沒帶夠,我可不會買你這樣的。但是既然你跟了爺就好好幹,爺以後一定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聽到沒有。」
也不知道那馬兒聽沒聽懂,黑白分明的瞳孔擴散了一下,然後似乎不屑地看了一眼顧楠,馬蹄蹬了蹬地面。
「哼。」打了一個響鼻。
王翦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本來遠遠地看是沒有看清,如今這才發現這「少年」竟是一個女子。
雖是一身男兒打扮,但是從氣息和腳步上就能看得出來。多了一份輕靈,少了一分厚重。
那是一張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