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送那混小子進來時候,沒太多人看到吧···」
······
看這蒙驁那副不敢伸張的樣子,本來還以為是有正事的顧楠嚴肅的表情頓在臉上。
「這軍中修整,路上自然是沒有多少人的。」
「啊,那就多謝了,丫頭,這家醜不好張揚。恬兒這孩子從小被他爹帶的跑歪了,是丟人了些,還是請你多多擔待啊。」
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來了,那小子帶不好怪我嗎?
蒙武坐在一旁垂著脖子。
「啊,哈哈,晚輩曉得的,曉得的。」
嘴角一抽,乾笑了一下
果然,這是一家子,暗自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咳咳。」
蒙驁咳嗽了兩聲,坐正了身子,似乎剛才說的話都沒發生過一樣,重新擺出了一份認真的架勢。
「顧丫頭,你的陷陣千人,可是都已經到了軍中?」
總算是回到了正事,顧楠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陷陣千人,現在已經全在軍中停駐,只等開拔。」
「嗯,陷陣千人,能有如何作為,老夫很期待。」
蒙驁摸著自己的鬍子,突然有了些興致問道:「你覺得,我們攻韓需要多久能回秦?」
顧楠愣了一下,隨即思考了一番,慢慢地說道。
「攻韓不過三月,但要回秦,短時間裡,該是不能。」
「哦?」蒙驁眼前一亮,問道:「為何?」
「秦王要有大動作,不只是攻韓。具體如何不知,但是對周,對魏,該是皆有所圖。」
「不錯。」讚賞地點了一下頭,蒙驁掃向蒙武。
「人家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你呢?平日裡讓你多通大略,真不知道你學到何處去了。」
說著眼裡的嫌棄更深了幾分。
得,我怕不是撿的。蒙武苦笑著看著顧楠。
顧楠回了蒙武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在蒙驁的帳中相談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也不算長,顧楠就起身告辭離開了。
陷陣剛在此處紮營,還需要整頓,她作為領將不好離開太久。
蒙驁坐在帳中,本來是已經打算處理軍務了,蒙武也準備開溜。
誰知還沒有告辭,蒙驁看到了蒙武就又想起了蒙恬的事。
「你,去吧恬兒叫進來,我有話說。」
「是。」
蒙武舔了舔嘴唇,無妄之災啊·····
轉身去叫蒙恬。
那小子,等這一趟過去,非得讓他看看他老子的厲害。
蒙恬十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沒有認慫,一副大丈夫死得其所的樣子。
被蒙武叫來,走進了帳篷,看到坐在坐上的蒙驁,開口就是一句說道。
「我要拜顧將軍作老師!」
······
那天下午的中軍營帳裡的叫聲有些慘,就連站在外面的親兵都得捂著耳朵。
第二天秦軍正式開拔,起兵攻韓。
沿著渭水河畔一路向東,冬日的冷風壓得路邊的野草低垂,草屑紛飛,偶爾能看到還開在冬日裡的野花。
秦軍的旗幟被拉得很緊,走在路上的秦軍也拉緊了自己的領口,免得寒風吹進。雖然,身上的衣甲抵禦不上什麼風寒,不過聊勝於無便是了。
或許有那麼一兩個人,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鹹陽城,也許是看到城外站著個人,也許是風大迷了眼睛,搓了搓發紅的眼眶。誰都知道或許是最後一眼。
秦國已戰為功,軍民在外戰意高昂,常聞持敵首高呼振奮。
但是,那終究是勝了之後的事,打仗是要死人的,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