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才是。
回頭看向自己的軍中,孫堅帶著許多不解,帶些疑慮地說道。
「撤。」
兵馬踏著煙塵離去。
董卓軍的本陣之中,華雄看著離去的孫堅所部,深意地眯起眼睛。
「這孫堅,倒是謹慎,有些難對付了。」
一邊說著,一邊側過頭對著身邊的一個驍騎說道:「你去監察其部的情況,隨時向軍中上報。」
「是!」驍騎抱拳低頭,退了下去。
······
孫堅的營陣之中,孫堅坐在帳篷裡,身前坐著一個部將。
他有四個部將都是早年就跟隨與他,而且都是武藝超群之人,其名分別是:程普,黃蓋,韓當,祖茂。
而此時坐在孫堅之前的就是黃蓋,此將年紀不小,兩鬢上已經微白,看得出已經快要過了壯年的年歲了。即使如此依舊給人悍勇的感覺。
此時的黃蓋面上憂慮地半跪在孫堅身前。
「主公,我等的糧草已經用不了多久了,袁術的補給卻還未到,是否需要先以退作守?」
確實,袁術對的糧草已經許久沒有來了,就算是輜重運送緩慢也該如此,難不成是出了差錯?
孫堅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我會命人去催促一番,公覆這幾日你等不能鬆懈,我恐那董卓的先鋒將有詐,欲做奇襲。」
「是,主公,我會通傳下去。」黃蓋點頭說道,說完也就退了下去。
軍中無糧隨時都有可能起亂,必須要快些才是,而且董卓的先鋒將看來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孫堅皺著眉頭,長出了一口氣。
此戰,看來是不好打了。
夜裡,一騎輕騎從孫堅的兵營中快馬奔出。
快馬急鞭,幾乎將馬催到了極致,跑得馬嘴邊都帶著白沫。
大概是過了一兩個時辰,輕騎沖入了一個兵營之中,守在營門處的兩個士兵架矛將輕騎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
輕騎勒住了馬,馬匹喘著粗氣,四腿似乎都在發抖,坐在上面的人微喘了一口,將手中的一卷信書舉了起來。
「奉孫堅將軍之命而來,求見袁公。」
·······
一個小鬍子的中年男人正靠坐在了床榻上,雖然是營帳,但是營帳內的陳設卻是未免好了些。
和尋常營帳中的普通擺設不同,這營帳中的床榻都是紅木的,上面鋪著錦緞。
那小鬍子的男人的衣袍也是頗有貴氣,他的身前挑著一盞燭燈。
手中拿著一柄長劍。
長劍出鞘,橫於手中,火光之下寒光隱沒,被握著劍的人專心的觀賞著。
槍矛撞在一起,傾斜下來,就像是倒塌的樹林,發出那傾塌的聲音。
站在軍陣前面的人,被長矛貫穿身子,或是被刀劍劃破喉嚨,眼睛看著身上的衣甲被自己鮮血染紅,有的不甘,有的無神,有的則是解脫。
站在軍陣後面的,則是冒著那根本沒有盡頭的箭雨向著前面衝去,有的中箭倒在了地上,有的衝進了前陣之中陷入了人群的廝殺裡。
戰場上,根本沒有能讓人活下來的地方,如同禍亂之中,根本沒有人的苟安之地一樣。
分別無非是站在原處被亂箭淹沒,還是沖入人群中和人搏命求存。
那就去廝殺,那就去搏命,殺了眼前的人,或許能活下來。
也許這就是那一片喊殺聲裡,每一個人正想著的事情。
董卓軍的戰線開始不可以思議的退後,這支身經百戰的西涼軍好像是正在被孫堅所部殺退。
兵線一步步的向後退去,戰陣之中的胡軫愕然地看向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