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家裡也沒有小孩兒啊,顧楠詫異的將衣服攤開,臉色頓了一下。她這才發現這是一件肚兜,上面還繡著一朵白花。
抬起眼睛,玲綺和刁秀兒都紅著臉看著她。
她們都見到顧楠剛才把肚兜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咳咳。」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顧楠慢慢地將肚兜遞給了刁秀兒。
「秀兒,這是你的?」
刁秀兒縮了一下脖子,紅著臉頰搖了搖頭:「不是。」
「師,師父。」
一邊的玲綺出聲說道,扭頭看去,才發現她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聲音細若蚊鳴。
「這是我的。」
「這,這樣。」顧楠抓了抓自己的後腦,把肚兜交到了玲綺手裡。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訕笑著說了一句:「還,還挺香的。」
「噗呲。」刁秀兒沒忍住,掩著嘴巴笑出了聲。
還真是個傻先生。
「謝謝。」玲綺的臉上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接過肚兜,藏到了自己的懷裡。
······
學堂外,學堂裡還在上課,那一件件木屋之中一群孩子坐在下面聽著先生說課。
有幾個孩子沒有專心,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雨裡飛過的飛鳥,還是窗邊趴著的小蟲。
學堂外的一棵樹下站著兩個人,撐著兩把傘。
雨打著傘面發出細碎的聲音,水珠從傘邊滑落。
傘下,郭嘉背著手靜靜地看著學堂。
荀彧做完事務之後就帶著他來到了這裡,初來的時候,他還有一些恍惚。
這是一間很大的學堂,城中所有的孩童都可以來這裡聽學,百姓也可以旁聽。
而先生早間幾乎不休息,給分批來的孩子說課,課間的時候還要自己備課。他們上的內容,就是荀彧同他說的那些東西。瞭解了幾分之後,他當然明白那些東西是大有益處的。
而聽說那些還是基礎,是用來蒙學的。
學堂不是沒有,但是能教的先生並不多,能教又肯教的先生就更少了。
郭嘉出身寒門,自然知道求學之苦,他那時若有一間這樣的學堂,他又何至於四處求門。
學堂門前的銅鑼敲響,下了課,那些堂上的孩子鬧哄哄地吵成一團,有的擠到了窗邊看雨,有的自己坐在桌前記書,有的則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遠處,郭嘉拿著傘,看著那些孩子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我再帶你四處看看如何?」荀彧站在他身邊問道。
「也好,四處看看。」
「嗒。」茶碗輕放在桌上,碗中的茶水輕晃,打亂了茶水裡的倒影。
「你突然來青州,為何都不同我說一聲?」荀彧一邊說著,一邊掀起自己衣擺盤坐在席間。
「若不是你話說一半。」坐在桌對面的青年人拿起茶碗放在自己的嘴邊,看了一眼荀彧:「我何至於千里迢迢來此?」
「呵呵。」荀彧笑著搖了搖頭。
「此事是我錯了,奉孝你寬宏大量,莫再與我計較了。不過,就算是沒有我的信,你也早晚會來青州。」
眼前這個臉色微白,時不時還會咳嗽一兩聲的青年人名喚郭嘉,郭奉孝,在潁川時就是他的舊友。所以他熟知自己舊友的秉性,就算沒有他,最多再一年,郭嘉也會來青州走一趟。
「我確實寬宏大量。」郭嘉喝了口茶,方才喝了許多酒,喝一口涼茶也正好一解酒氣。他沒有否認荀彧說的話,而是瞥了一下嘴巴繼續問道。
「既然我已經來了,你是否該告訴我了,你信中說的那些到底是什麼?」
「嗯。」荀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