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了下來。
走上前去叩響了大門。
想來來開門的定是老連,他的屋子就住在大門一旁。
隨著一聲開門的聲音。
大門緩緩的開啟,顧楠卻是一愣。
站在門前開門的卻是一個七八歲的少年。
黑色的頭髮也沒扎著,不算長,至少是一邊的用一根帶子綁在腦後。
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冷淡,看起來不像是的個少年人的表情,一雙眼睛裡倒是有幾分顧楠熟悉的東西。
一種叫做劍意的東西,她也是習劍之人,一眼便看出了眼前的少年身具內力,而且劍術不錯。
目光落到了他的手上,虎口有練劍之人才有的繭,顧楠手上也是,自然清楚不過。
而站在她面前的少年,只覺的被顧楠看來一眼就像是全身上下都被看透了一般,渾身發寒。
這也不怪顧楠,白起的內力太過龐大,她不過是一個初學者,總是掌握不住分寸,全身都帶著鋒芒畢露的感覺。
實力不夠的人看她會感到緊迫,甚至當場就想拔劍反抗。實力高的看到她則會覺得她太過霸道。
顧楠收斂起了氣勢,心下有些疑惑,自己的家中什麼時候多了個不認識的少年。但是也沒有太過緊張,畢竟這也就是一個少年,實力一般,可能還不如老連。
低著頭,看著對方露出了一個微笑:「小兄弟,不知你是?」
眼前的少年臉上顯得有些窘迫,顯然不是很適應被顧楠這麼看著。
小幅度地點頭,淡淡地開口:「蓋聶。」
「也是這家的客人,但是主人違規,所以在此留宿。」
客人?
顧楠一懵,這武安軍服還會來客人?
王翦那憨貨家的子侄?還是蒙武?
眉頭一挑,臉上帶上了幾分真正的笑意:「你家中的大人是何人啊?」
蓋聶思索了一下,似乎正在考量是否要告訴顧楠,小小年紀就知道酌情處理,卻是有幾分意思。
顧楠也不急等著蓋聶給她回答,誰知道這時候老連走了出來。
「小姐?」老連年邁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你回來了怎麼不進來,鬼先生帶著兩個徒兒拜訪,本是想要去軍中通報小姐的,但是鬼先生說既然是公事就不能打擾所以一直等著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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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了趟家裡和爸媽一起吃飯,嘛,每週一次嘛。所以下午才回學校,晚點還要做一份稿子,周天只能日常一更啦,抱歉抱歉。
顧楠說了很久,卻也不知道到了幾時,只知道天色已經近黑,才堪堪停了下來。
從錦衣衛輝煌的開始,再到它的末路,也算是娓娓道來。
從王了卻天下事,多麼豪邁的氣魄,可惜終究只是朝堂苟且汙穢的工具,到了無用之時,也就是該被砍去的敗枝。
校場上的軍士聽得入迷。
「錦衣衛······」
一人伸著手,看著自己的手掌,苦苦一笑。
「便是要做朝堂鷹犬,也該是做到如此地步,才是英雄!」
「何來英雄?」另一人罵道:「你也說了鷹犬,不過是苟且之輩。」
「罵得痛快,但我等日後,不也該是如此?」
顧楠收起了手中的書卷,淡淡地打斷了他們的爭論:「都是提命而活的人,何來的不同,沙場上的軍士,王宮裡的禁軍,哪個不是宮廷兵戈?」
說著,笑了出來:「你等,我等,皆是下等人,能在這亂世裡偷得一命,便是萬幸了。」
「偷得一命?」
士兵們躺在地上,這吃人不吐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