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做個飽死鬼不是。
白起的管家老連詫異看了一眼白起,又看了一眼顧楠,上次見老將軍這麼高興的時候,還是少將軍回來的時候。
「大白天的鬼叫什麼,又抽什麼瘋?」大堂的屋內傳來了一個叫罵聲,隨後一個老婦人走了出來。
婦人穿著得體的婦人長袍,長發盤在頭上,沒有帶多餘的配飾,只是簡單的插了一根髮簪。
顯得簡單卻不失風範,雖然已經年老,但是依舊頗有一番氣質。
唯一讓人感到汗顏的是,那股迎面而來的彪悍的風範。
聽到了那婦人的罵聲,白起的脖子一縮,氣勢頓時弱了三分,到了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
看到滿臉怒容的老婆子從內堂裡走了出來,連忙笑道。
「咳咳,你看我這不是高興嘛。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就將身後的顧楠拉了出來:「這位是···」
白起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婦人的臉色就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一隻手直接伸出,扯在了白起的耳朵上。
「好啊,你個老不死的,出個門就給我領了個姑娘回來。是不是我人老珠黃了,你覺得好欺負了,就開始朝三暮四了,啊!?」
「哎呦,哎呦。」白起慘叫著,捂著被老婦人扯著的耳朵:「夫人,夫人,你聽我解釋,我怎麼就領了個姑娘回來啊,不是那麼回事。我都這把年紀了,怎麼可能呢,哎,夫人。」
······
這就是白起?顧楠看著大堂裡被扯著耳朵到處跑的老頭,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還真是與眾不同,家風彪悍哈。
「啪。」茶杯不輕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內堂裡,老婦人坐在坐榻上,白起坐在她的一邊,顧楠站在堂內,有些拘束的低著頭。
「所以,這是你找的弟子?」老婦人上下看著顧楠,連著看了幾遍。
眼裡多了些許讚許,雖然看著像是一個窘迫的小子,但是身上還有那麼幾分英氣,眼神內斂,一雙劍眉頗有銳意。
白起在一旁賠笑著點著頭:「對,她雖然沒有讀過什麼兵書,但是在兵法一道卻已經頗有一番見解。」
「我看她流浪到此,也算是與我有緣,想想,便收了,做個衣缽便是。」
看你的樣子可不是頗有一番見解這麼簡單吧。老婦人翻了一個白眼:「你那要人命的法子,人家一個女娃子受得了嗎?」
這是實話,先不說古時候的男尊女卑。白起既然是要找個弟子,必定是要講弟子訓練成一個將才的。
為將者,兵法是其一,武功、統帥、左右逢源之術都是缺一不可的。這種苦頭便是尋常的男子都受不了,何況顧楠這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而且白起的衣缽,作為戰國殺神,他的兵法和武學,殺氣實在太重了。
說著看向了顧楠,語氣變得緩和了許多,和聲問道:「姑娘,你為什麼想要學這些東西呢?」
「這個。」顧楠抿著嘴巴:「說是包飯,我就來了。」
···
白起感覺到一邊的老婆子像看人販子似的看著自己的眼神,不自然地摸了摸鬍子,心思一動。
「那什麼,老婆子啊,你看,這仲兒呢,常年在外,一年也回不得個幾次家。家裡也冷冷清清的,這多個女娃,平日裡也好和你聊聊天解解悶。再說了,我們也老了,手腳不靈便了,還能讓她幫些忙不是。」
「行了。」老婦人拿起茶杯,掩了掩蓋子,喝了一口。
「你這輩子啊,就想著把你那點東西交代出去,想著什麼天下大統。老婆子我也懶得管你,這姑娘我看著也喜歡,便隨便你了。」
「是,是,夫人您真是深明大義。」
哎,要是讓後世知道這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