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不知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顧楠走在前面問道,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就看她剛才被士兵攔住的那副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問題。
「貂。」女子欲言又止,轉而說道:「刁秀兒。」
「嗯。」顧楠應了一聲,沒有再問,只當她就是叫刁秀兒,輕笑著說道。
「你可叫我顧楠,這幾日城中查的緊,你一個人難出城門。不過不必擔憂,過幾日我要回青州,會帶你出城。到時你就可以離開,想去何處都可以。」
「嗯,好。」刁秀兒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也應該離開,但她的手不自覺地握得更緊了一些。
兩人一路走回了軍營。
女子看到往來計程車兵,向著顧楠的身後又是躲了躲。
顧楠也住在軍營之中,只是和普通計程車兵不同,起碼她的營房裡有兩間屋子,房前還有一小片小院,用來放水缸之類的東西。
玲綺正抱著劍坐在院子裡,閉著眼盤坐著,她也到了該參劍的時候。
聽到了腳步聲,淡淡地睜開了眼睛,見到回來的是顧楠,眼中閃過了些許喜色。
女孩的個子長得比男孩早,在軍營中的這一年,她的個子又長了不少,現在只比顧楠矮小半個頭了。(上次有讀者問,這裡回答一下,顧楠的身高大概一米七多一些,之前有提到過。)
氣質裡也多了幾分颯爽,但是性子是更加寡淡了,這也沒有辦法,終歸是見過了生死。
「師傅,你回來了。」玲綺站起了身,把手中的長劍綁回自己的腰上。
抬起頭來,見到顧楠的身後多了一個人,看過去的第一個印象是一個落魄的婦人。
可很快,她就發現了這婦人應該只是扮的而已。
「這是?」
疑惑地出聲。
「這位姑娘叫做刁秀兒。」顧楠領著女子走進了院子裡,對著玲綺解釋著。
「是我在路上遇見的,準備去出城投奔親人,不過現在不好出城,所以我準備過幾日帶她一起出城。」
到了地方,顧楠鬆開了牽著刁秀兒的手。
刁秀兒感覺到手上的手鬆開,也慢慢地放下了手。
玲綺看向她,心中雖然還有點疑慮,但也沒有表現出來,抱劍行禮。
「見過姑娘。」
眼前的是一個英武的女將軍,若不是他們之間的對話,怎麼也不會叫人聯想到她會是這個看起來還有幾分文弱的白衣先生的弟子。
刁秀兒躬身一拜:「見過將軍。」
「她還算不上將軍,只是我身邊的一個護衛而已。」顧楠笑著拍了拍玲綺的頭。
「師,師傅。」
本來還顯得英氣不凡的玲綺頓時臉色一紅。在外人之前,師傅的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哈哈哈。」院子裡傳來顧楠的笑聲。
······
夜裡士兵送來了晚飯,軍營裡的飯食當然是不會好的,但是刁秀兒應該是餓了很久了,根本顧不上味道,狼吞虎嚥地全吃了下去。
至於住宿的問題,顧楠讓刁秀兒先和玲綺住一間,畢竟總不能和她住一起。
「嘩嘩嘩。」
玲綺拿著木盆在水缸裡打起了一盆水。
水從木盆的邊緣流下,水中泛著月光的青白,波紋陣陣,讓本就清冷的夜裡看起來似乎更加清冷了幾分。
顧楠早些時候就回了屋,玲綺看了一眼顧楠的房中,房裡的燈暗著,想來是已經熄燈睡了的。
她抱著裝著水的木盆,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刁秀兒坐在床邊看著門外,出神地想著什麼。
她想看一眼那白衣先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