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泛著陣陣煞氣。
曹純眯起了眼睛,這人他先前就見過。劉備手下的一員勇將,名叫張飛,聽聞還是劉備的結拜兄弟,看來是在此斷後的。
橋對面兩側的林中,煙塵滾滾,人影晃動,傳來不絕的馬蹄聲。似乎有大軍在側,人馬絕對不會比他們少多少。
奇怪,這劉備的兵馬都已經被衝散了,何來的這支大軍?
曹純詫異地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張飛看那橋前的曹軍沒有輕動,知道是自己的計策成功,將長矛從自己的身邊揮下。
一陣凌厲的風聲捲起,開口大喝道。
「燕人張飛張翼德在此,誰來一戰!?」
那一聲喝聲帶著席捲開來的煞氣,響遏行雲,似乎是讓橋下奔流的河水都為之一滯。
曹軍身下的戰馬不自覺地退後。
曹純也被這一生吼聲吼得心驚,幾乎就要信了這張飛真有大軍在側,但是又總覺得有一分不對。
幾日前。
「子和將軍。」曹純被身後的一個聲音叫住,回身看去,是一個帶著斗笠的白衣人。
曹純躬身拜下:「軍師,是有何事嗎?」
「哦,也無什麼事,只是有一件事想
要同你說。」那白衣人揮了揮手,走上了前。
「子和將軍行軍謹慎這是好事,但是這一次,若是子和將軍領兵還望將軍莫中了疑兵之計。」
說完,那白衣先生就擺了擺手笑著走開了。
「疑兵之計?」曹純愣愣地站在原地不解其意。
···
曹純站在橋前沒有說話,而是等了一段時間,那樹林中的馬蹄聲一直不絕。
他的神色鬆開,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先不說劉備哪來的這數千騎軍。
只說這馬蹄聲,一直奔馬不休,這馬也不知道累不累。
若是真有兵馬在側,又何必故意弄出這般動靜來掩人耳目?
「張飛!」曹純抬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刀,指著橋頭的張飛大聲的說道。
「莫再賣弄你那疑兵之計了,你等的計量,皆在我家軍師的算計之中!」
「呸!」張飛啐了一口,兩手握住長矛,臉色猙獰地說道:「是不是疑兵之計,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就來試試!」曹純夾住了馬腹:「就算是真的數千騎軍,我等虎豹騎,也不懼於你們。」
長刀一揮,映著雪白的刀光,喊殺聲叫破了安靜的夜晚。
「殺!」
···
「嘩!」酒水倒入三口碗中,幾滴灑落了出來。
酒前三個人對視一笑,將酒碗舉了起來,對著天地齊齊跪下。
身前焚著三柱香,青煙彌散。
四周的桃樹開得正好,花開之景應當是他此生見過最好的景色。
跪著的三人舉酒朗聲齊念:「我劉備、關羽、張飛,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旦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三個酒碗撞在了一起,然後被一口飲盡。
「哈哈哈,天下雖大,我等駕馬同去!」
「好!同去!」
大風一吹,吹得花落滿園。
···
「大哥。」張飛迎著衝來的曹軍,咧著嘴笑道。
「來生,桃園再敘!」
河水一翻,河畔捲起了一股黑風,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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