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魂燈閣……你的坐騎,還立了魂燈的麼?」
「正是,白羽獸雖然不是什麼神獸,但自小和我一起長大,已經是我的親朋好友,我自當保護好它……」
玄燁打了個寒顫,這可不敢下去,下去就是送死。
探索魂燈能看到繫結魂燈著最後那一瞬間的神識,白羽獸最好那一瞬在看什麼?對了,在看著玄燁不斷舔著嘴唇的、湊到它眼前放大了無數倍的大臉,還一臉壞笑地說:「準備好,現在我就要掰斷你的腦袋了,水已經滾好,就等你下鍋了!」
「那,祝你早一點搞清楚,和白羽獸早早地重逢!我們先告辭了!」
玄燁飛的像逃亡。
嶽以柔仍然客氣地望著玄燁越來越遠的背影,送客道:「告辭!若他日道友有空,不妨來鄙宗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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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劍門。
洗劍池內,一個原本乾乾淨淨的少年,此時渾身上下布滿了血痕。
那一道一道的血痕,不斷地朝洗劍池內流淌出鮮血,可是還沒有在池子裡化作血花,便被洗劍池的劍意洗去,那血花不斷湧出,不斷地消失。
少年渾身從內而外,承受著水壓帶來的痛楚,而身子,被劍意劃開的裂痕更是連數都數不清了!他無數次快要痛暈過去,卻苦苦地強撐過來。
九天。
九夜。
終於過去。
那施加在他身上狠厲肆虐的劍意,也逐漸溫柔下去!
時間一過,那將他傷到體無完膚的劍池水,此時卻彷彿變作了溫柔的手,撫慰著他,將他所受過的傷療養。
九天九夜。
執事殿的護法來接他的時候,還遲了一個時辰。
當護法在洗劍池看到他緩緩走上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因他從沒有見過一個人,能真的承受住九天九夜洗劍池劍意的審判和侵襲!
少年的雙眼無比明亮,只是九個日夜的強撐,使他的臉上顯出和年紀不符的滄桑和疲憊。
「我,過關了……」
「是,你過關了!你是第一個在洗劍池成功洗去罪孽的人,你將會被載入天劍門的史冊!」
「載入天劍門的史冊,有好處麼?」
「青史留名,還不是好處?」
「無所謂……長老,這很了不起麼?」
「了不起,你來之前,是個罪人,可現在,你不是了,洗劍池已經認可了你。以後,便沒有人有資格,拿你以前的罪孽來否定你了。你現在已經有了入我天劍門的資格。」
蕭丞離開洗劍池,第一件事就是到宗門外的飛仙台,等待符水雲。
他可以無所謂被不被載入史冊這種無聊的人。
但是他相當重視符水雲,能夠和姐姐在同一個宗門,蕭丞心裡已別無所求。
他等了十天,還是沒有等到符水雲。
等了十一天也沒有等到。
第十二天他仍然端坐在飛仙台一側的小石碑上。
有幾個被特許出峰辦事的弟子瞧見蕭丞幾次,見他極其俊俏,卻很面生,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外院的弟子,因為犯了事,就要被逐出宗門了,可是卻被發落去了洗劍池。
在洗劍池那種可怕的地方,待了九天九夜,終於洗淨了罪孽!
現在他是待選之身,就等著開選弟子的時候,看他能被收入那座峰頭了。
來往的少女們,也有去和蕭丞攀談的,可是蕭丞像一座雪山,對她們的搭訕根本視若罔聞。
一個還沒有入峰的小弟子,竟然這樣的孤傲……
如果是他長的醜,大家絕對一陣暗地裡嘲諷,可是蕭丞太帥了,少女們只有想入非非,哪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