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給你帶別的。”
木朝生半晌沒回過神,愣愣拆開油紙咬了一口,黏糊糊的,又甜得慌,一點也不好吃。
但他還是抿了抿唇,臉上掛了一道很小很小的笑,輕聲說:“好吃的,謝謝。”
“不必客氣!”吳文林上了馬車,衝著並看不見東西的木朝生揮手,“明日見。”
年糕糰子,真的很粘牙。
桃子帶著他往紫宸殿走,邊走邊道:“吳二少爺性情真是活潑。”
“嗯。”
“小阿木往後可以多同吳二少爺相處,雖然陛下與吳家關係不好,但吳二少爺與母家關係更親近,外界一直傳聞待二少爺及冠之後或許會遷出吳家,陛下不會過多介懷。”
“桃子姐姐,”木朝生淡淡道,“你從何處知曉這些的?”
桃子忽然愣了愣,轉而笑起來,“你傻呀,我成日在紫宸殿替陛下傳話,總會聽到些許世家的訊息的。”
木朝生輕輕“哦”了一聲,心道這樣也好。
桃子知道的多,自己能夠掌握到的資訊也便越多。
他還要找到陷害木家的真兇,不知是陳國舊臣還是何人,毫無頭緒,只知道木家與白家從前在戰場上時常兵戎相見,白家險些敗落也與木家有關。
但木家被構陷的時候,白家只剩下尚且年幼的白丹秋和白枝玉,沒辦法將手從陽城伸到晏城來。
晏城原本的世家早便已經在他手上落敗得七七八八,除此之外還會有誰?
他出著神,甚至沒聽到桃子喊“陛下”的聲音,也沒注意到桃子停了腳。
於是“砰”地一聲,腦袋撞在了面前人的胸膛上。
木朝生聽見了季蕭未悶聲咳嗽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木朝生這一腦袋差點把季蕭未半條命撞沒
是誰打了小槿兒
木朝生頓時後脊僵直,冷汗直冒,下意識抬手抓了面前人的衣袖,磕磕絆絆道:“對,對不起。”
季蕭未又咳了一會兒,嗓音沙啞,倒是沒生氣,只嫌棄道:“警惕性太差,難怪總被人欺辱。”
木朝生敢怒不敢言,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個“哦”。
他那一腦袋似乎真給人撞得有些不行了,季蕭未又掩唇咳起來,身邊跟著的小侍衛從錦袋裡取出小藥瓶,給他遞藥。
木朝生瞧不見東西,捏著手指站在一邊茫然出神,沒等回神便被季蕭未拎著領子提起來。
季蕭未好喜歡這樣拎他。
木朝生咕噥了兩句,又聽季蕭未道:“去劍閣挑把劍。”
“為什麼要這個?”
選個稱心如意的劍好一劍刺死他嗎?臨死前的特殊優待?
他捉摸不透心中隱隱緊張,季蕭未也不回話,只由著他瞎猜。
木朝生只好求饒道:“我真的錯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你的,你要不去太醫院瞧瞧吧。”
“別說話。”
“哦。”
夏風輕盈溫熱,吹拂著木朝生的面龐。
男人走的不快,悠然自得,木朝生打了個哈欠,忽然感到面頰有些癢。
原以為又是季蕭未的頭髮,抬手一抓才發現是隻蝴蝶。
蝴蝶都飛臉上了。
木朝生小心翼翼捏著它纖薄的翅膀,語氣有些驚喜:“是蝴蝶!”
季蕭未冷聲評價:“招蜂引蝶。”
木朝生:“”
他心道無趣,鬆手將蝴蝶放了,失去了和季蕭未繼續交談的心思。
那蝴蝶倒也沒飛遠,很快便又轉回來,落在了季蕭未的髮梢上。
季蕭未知曉這小蟲子膽大包天,卻也沒伸手驅趕,任由對方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