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桌案前,問:“實話,要去何處?”
木朝生滿身冷汗,這個時候又開始裝嗓子疼,想以此逃過一劫。
季蕭未抬起眼皮打量他片刻,見他咬著唇瓣一副糾結至極的模樣,高熱過去之後臉上倒是恢復了些許血色,不再像當時躺在籠子裡那麼虛弱,又將視線移開。
他無意識捏著自己的手腕,也不著急,等著木朝生自己坦白。
這一招對於藏不住事的笨蛋來說極為管用,木朝生本就心虛,被人晾在一旁不到一刻便忍不住了,小聲道:“想找白少傅。”
季蕭未捏著手腕的手頓了頓,片刻之後抬起眼眸,問:“找他何事?”
“我聽桃子姐姐說,他為了放我出來被降了職,”木朝生著急道,“可是……可是他……”
“那是他自己選的,”季蕭未又垂下眼,倒是不介意同木朝生說一說隱情,“丹秋常年在關外,路途遙遠,偶爾才能回京。”
從前大晟皇都還在陽城的時候,白丹秋還能時常返回白府,如今卻沒了條件。
兩個人互相擔憂,尤其是丹福部族近段時日總蠢蠢欲動,邊境不安全,白枝玉擔心白丹秋的安危,若不是為了季蕭未早便想回陽城陪一陪她。
木朝生有些茫然,隱約好像知曉了什麼,結結巴巴說:“他和白將軍,他們……?”
“丹秋和白二一樣,都是白家撿回去的養子。”
季蕭未說到這又不想再多說了,似乎再說下去就要提到什麼讓自己不適的話題,轉而說:“不想死,近幾日便別想著離開寢殿。”
木朝生急道:“為什麼?”
他是管不住的小獸,身體好了便想出門。
季蕭未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找了個最適合的條件,淡淡道:“有膳房的御廚在,聽話的話,朕讓他給你做點心和玫瑰酪。”
木朝生速度妥協:“好誒。”
後來再聽到白枝玉的訊息,他已經啟程準備去陽城了。
木朝生覺得有點失落,但八卦的心竟大過了這點情緒,甚至想去找白二問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哥哥姐姐的事情。
但季蕭未不讓他隨意離開寢殿,遂放棄。
又過了幾日,木朝生從桃子那裡聽說季蕭未抓了兩個人,將下蠱的事情推到那二人身上,草草結束了這次的案件。
木朝生等著他將自己接回去。
暫住的寢殿沒什麼常用的東西,桃子將他的衣衫搬來些許,但還是住不習慣。
木朝生一直以為季蕭未很快就會讓自己搬回去,但一直等到除夕將近都不見對方下令他也說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也沒怎麼當回事,白日還樂得清閒自在,不用成日受著對方的管束。
等到晚膳時一個人坐在桌案前又出了神,心不在焉用筷子扒拉碗裡的飯菜,覺得這菜似乎有些不太好吃了。
桃子將他換洗的衣衫從浣衣房拿回來,漫不經心道:“怎麼愣著不吃,等會兒受涼了。”
木朝生小聲嘟囔:“不好吃,是苦的。”
“怎會呢?”桃子疑惑地直起身望過來,“阿南送來的時候說他特意嘗過,這可是糖醋魚呀,很鮮甜的。”
木朝生心道就是不好吃,沒胃口,像是被人灌了一碗苦水,苦味絲毫不會散去,就這麼順著血脈四散,渾身都沒勁兒。
他丟了筷子,覺得無聊,晃著腳出神了一瞬,腦子裡卻想起當時在寧城花街被季蕭未按在榻上逗弄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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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兒,臉不自覺已經有些微紅,半晌之後猛地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東西之後,那片紅暈竟就此蔓延開,爬上他白皙的後頸。
桃子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附身夾了一塊魚放到口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