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初不解而又茫然地下意識接過那張紙。 “你看看。”餘清舒提醒道。 季正初垂眸看著餘清舒剛才寫下的名字,而後又將筆記本翻到了筆記本首頁,將兩個“餘清舒”比較在一起。 這一看,讓他愣住了。 一個人隨著時間流逝、閱歷增加,在字跡方面的確會發生些變化,但不管怎麼變是很難變字跡的根本和平時寫字習慣的,所以現在鑑定方式裡仍然儲存著字跡鑑定這一項。 可如今在這不同兩張紙上寫的“餘清舒”三字竟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筆記本上的“餘清舒”字跡雖然稚嫩,但筆鋒柔和,可以感覺的出來寫這三個字的人是個安靜柔軟的性子。而剛才餘清舒寫下的名字卻筆鋒銳利,宛若一把刀鋒尖銳的利劍,透過字,彷彿能看到寫字的人是個果斷,非常有自己主見的人。 這兩個字跡截然不同,代表著的更是完全不一樣的性格。 “這……”這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似是想要證實什麼,季正初又接連翻開筆記本好幾頁,發現筆記本上的每一個字的字跡都跟眼前餘清舒寫的風格不一樣。 怎麼會這樣? 他可以確信,這本筆記本就是餘清舒當年拿著的那一本,第三頁還缺了一小塊,是當時餘清舒不小心把筆記本掉在地上,他幫忙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扯的。 現在,第三頁的缺角還在,可…… 高中時期的那個餘清舒卻好像忽然離他很遠。 “看出來了嗎?”餘清舒抬眸看向他。 她想過要用什麼樣的方式告訴季正初,眼前的這個餘清舒並不是真正的餘清舒,而是另外一個人。可想了很多種方式都發現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別說季正初,就算是她也會覺得荒謬不可信。當然,秦鼎是個意外,他對她的話絕對信任。可 如果她就這麼明白的告訴季正初,他或許表面上會相信,但心裡只會覺得這些不過是她拒絕他的說辭罷了。 所以能夠讓他接受並相信的方式,就只有讓他自己發現不同,意識到問題。 季正初看著她,沉默了許久,久到彷彿空氣都停滯了流動。 “你……剛剛說她,還有你說的故事,就是跟這個有關係是嗎?” “是。” “……為什麼要告訴我?” 為什麼? 餘清舒有一瞬愣住了,但這種愣神稍縱即逝,快到季正初即便這麼盯著她都沒有發現異常。 “因為我希望你真正的放下。但我也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你相信,你眼前的我,不是餘清舒。” 季正初仍然感覺到荒謬。 可擺在他面前的這兩種字跡卻清楚的告訴他,她沒有撒謊。 腦海裡猶如過電影般,四年前再見到她時的感覺和相處的各種細節,更是有力的證據,證明著她說的這些都是認真的,而不是推辭。 “你不是餘清舒……”季正初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筆記本,過了半晌才逐漸找回自己的聲音,看著她,“那你是誰?”喜歡戰少,太太又逃婚了()戰少,太太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