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可以不出去。”她說。 她記得季正茹說過的話,不能動怒,更不能讓自己太累。這兩個保鏢是絕對聽令於戰司濯的,只要他沒有同意,她根本不可能從這裡出去。與其這樣,乾耗著不是個好辦法,所以她只能妥協。 “謝謝餘小姐配合。”保鏢不苟言笑道,“如果餘小姐有什麼需求,我們會盡力滿足您的。” “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 三天後。 季正茹站在病床邊替餘清舒看了看身上的傷,叮囑道:“出院手續辦好就可以出院了,淤青還沒完全散,回去之後用藥膏再塗一塗。” 餘清舒“嗯”了一聲。 季正茹轉頭看了一眼門外守著的保鏢,這三天換了三輪看守的人,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戰司濯派來的。 “我下午正好輪休,需要我送你回去嗎?”季正茹目光輕斂,看向餘清舒,柔聲問。 餘清舒抬眸睨著季正茹,對上她關心的眼神,她當下瞭然季正茹為什麼會這麼問。她是在擔心門外那兩個人會像戰司濯那樣對她。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雖然不知道季正茹為什麼要隱瞞她認識自己的原因,但餘清舒並不希望季正茹趟這趟渾水。 “那我先去忙了。”季正茹眸底掠過複雜的神色,見她執意只好作罷,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不多時,風蘄來了。 彼時,餘清舒正在陽臺從上往下看,剛好可以看到醫院的花園,因為入秋,原本綠意盎然的枝葉染成金黃,微風吹拂就把那些發黃的葉子卷在空中,最後落在地上。 風蘄看著餘清舒的背影,微微怔了一下。 她就這麼背對著他站在陽臺的欄杆前,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葉子,輕風捲起她的髮尾,像是一副極美的畫。餘清舒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明明已經是最小的碼數了,但穿在她的身上還是寬鬆了些,看起來纖瘦柔弱,讓人真的很難將三天前跟戰司濯對峙時紅著眼不喊一聲疼的人聯想起來。 “餘小姐。”風蘄斂了斂思緒,清冷道:“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 餘清舒轉過身看向他,神情平淡,對風蘄出現在這裡,還幫她辦好了出院手續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她從陽臺走出來,道: “我先去換衣服。” 隨即她拿起三天前穿的那套衣服走進浴室,風蘄對餘清舒的反應有些詫異,他以為餘清舒會質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或者要求他放她離開。 他設想過餘清舒的各種反應,卻唯獨沒想到她會這麼平靜,平靜到讓人摸不著頭緒。 不刻,餘清舒就出來了,對風蘄道:“走吧。” “餘小姐,你要去哪?”風蘄見她朝門口走,皺了皺眉沉聲叫住她。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嗎?戰司濯讓你來醫院應該不是專門給我辦出院手續的吧?所以,帶路吧。”餘清舒神情淡漠,道。 風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看出來,只能斂了斂思緒,吩咐保鏢跟在餘清舒身後,一行人離開醫院。 邁巴赫在油柏路上駛了四十分鐘,餘清舒看著不斷往後退的景象,很快就知道這是去什麼地方的方向——夙園,她住了兩年的地方。 “夙”是戰司濯親生母親名字裡的一個字。 戰司濯是戰傢俬生子,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在七歲之前,他一直跟母親相依為命,但就在七歲那年,他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為臨近清明,他和母親搭了順風車回老家祭拜外公外婆,卻不想在回去的路上,一輛大貨車剎車失靈,司機來不及躲避,硬生生與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相撞。 那場車禍,三死一傷,只有戰司濯活了下來。 後來,戰老太太知道這個訊息便派人將戰司濯接回了戰家,撫養在身邊。 不知不覺邁巴赫已經駛入了夙園,穿過前庭花園,最後平穩的停在主樓臺階前的空地上。 風蘄為餘清舒開啟車門,道:“餘小姐,到了。” 餘清舒下車便看到主樓門前一排的傭人神色各異的站在那裡。 誰能想到當初那麼狼狽被趕出去的她,居然有一天又回到了這裡?別說這些人沒想到,餘清舒都沒想到老天爺居然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少夫人。”管家走上前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