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俏,你怎麼會在這裡,你——” “我一直都在這裡啊。”阿俏眨了眨眼睛,又道:“大小姐,快過去吧,別讓盛先生等急了。” “你跟我一起走。”說著,餘清舒就伸手想要抓住阿俏的手腕。 然而,她抓了個空。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阿俏,阿俏卻不以為然,也就帶著笑:“大小姐,我就不跟你走了,我在這裡挺好的。” “阿俏,你……”夢中,餘清舒已經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阿俏一如既往的笑容甜美,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打垮她般。 “大小姐,快過去吧。”她再次催促道。 餘清舒看著自己怎麼也抓不住阿俏的手,遲遲不願意動,她想要帶著阿俏一起離開這裡。 “時間不多了,清舒,乖,過來好不好?”盛北延的聲音再次響起,急切地看著她。 阿俏看向盛北延,睫羽輕動,對他說:“盛先生,大小姐就拜託你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她,對她……好。” “阿俏——” 餘清舒好似察覺到她要做什麼,張嘴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阿俏忽然用力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向盛北延。 阿俏含著淚,笑著說:“大小姐,對於阿俏來說,沒有什麼比你幸福更重要。” 盛北延接住了餘清舒,將她抱在懷裡。 餘清舒看著阿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急了,嘗試著用力掙脫盛北延的帥爆,想要衝過去再見阿俏一面。 “阿俏,不要,你過來!” “大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活著,要有自己的幸福,你跟小洛幸福,阿俏就開心了。”阿俏看著她,那雙眼睛亮晶晶的,“阿俏會在天上保佑祝福你的。” 倏地,一道刺眼的光打過來,餘清舒猛然閉上眼睛。 - “醫生,她好像快醒了。”有人在她邊上說話。 餘清舒皺了皺眉,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還沒來及完全睜開,視線還模糊,她就感覺有人在拿著聽診器為她聽診,冰冰涼涼的。 漸漸地,視線清晰起來。 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而後便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圍繞在她的病床邊。 餘清舒張了張嘴,想要問她這是怎麼了,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出不了聲,只覺得頭昏沉沉的,好似睡了一場很長很長的覺。 “聽得見我說話嗎?”醫生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問。 餘清舒的視線不自覺地跟著他的手在移動,動了動唇,艱難的發出一個字音:“嗯。” 醫生頷首,站直了身板,看向護士:“可以撤掉心監儀了,等她稍微清醒點,下午送過去做個檢檢視看。你們派人專門二十四小時監護吧。” “好的,醫生。” 方才一群醫生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轉瞬間,那些人又烏泱泱的離開了病房。 餘清舒的思緒也逐漸回落,變得清晰起來。 “餘小姐,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或者哪裡痛?”護士給她調整了一下針水的滴針速度,溫柔的詢問。 餘清舒看向她,斷斷續續的、費力的問:“我……睡了多久?” “半個月了。”護士給餘清舒倒了一杯溫水,然後拿出棉籤在她的唇上擦拭著,“餘小姐,你真的很幸運。” 她是主要負責餘清舒的護士,自然也多少知道餘清舒經歷了什麼。 如今看見她醒過來,忍不住感慨:“如果是我,我還可能真的未必有這樣的毅力忍下來,還能活下來,你知道嗎?你被困得那片山林,大火燒了整整一夜,方圓十幾公里都是寸草不生的。” 餘清舒眸光暗了暗,沒說話。 護士又幫她將床頭給搖上來,能夠讓她坐起來,“你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醫生都還不敢保證你什麼時候能醒來呢,畢竟就算沒有被火燒,你跟另外一位吸入的濃煙也很多,難保不會傷害到神經。” “餘小姐,你能熬下來,真厲害。”護士發自內腑的說。 餘清舒的聲音沙啞,“……他呢?” 護士拿著棉籤為她擦拭唇瓣的動作一頓,抬眼,跟餘清舒的視線直直的撞上。 她很快斂了眸光,將棉籤丟進垃圾桶,道:“你是說那位先生嗎?他轉院了,在入院的第二天一早就轉院了。” 餘清舒被子下的手不自覺地攥了攥,看向她,動了動唇。 但還沒來及問出口,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