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原本平穩行駛的邁巴赫忽然急剎,餘清舒還沒想明白盛北延的聲音為什麼這麼像他,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前撞。 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座椅,下一刻額頭卻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愣了一下,抬眸看去,只見盛北延的大掌擋在她的額前。 “先、先生,餘小姐抱歉,前面有個老人家忽然竄出來,這才不得不剎車的,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司機忙不迭地轉過頭道歉。 盛北延收回手,面無表情,“繼續開。” 司機見盛北延沒有要責怪的意思,鬆了口氣,點點頭應下後趕緊重新發動車子。 餘清舒坐穩,餘光卻不自覺地往盛北延的手看去。 不是因為他的手好看,而是因為他手腕處的那道疤痕,看起來像是割腕留下的。 難道盛北延曾經想不開自殺過? 方才還懷疑眼前這個盛北延跟那個人的關係,甚至冒出了會不會眼前的人就是他的想法,可如今看到盛北延手腕上的那道疤,心頭的懷疑頓時打消了大半。 因為她很清楚,那個人沒有。 盛北延跟他的關係僅僅只是聲音很像罷了,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他的手不會像盛北延那樣溫熱,也沒有盛北延身上那淡淡的中藥味。 意識到這點,餘清舒心口沒由來的沉了沉,只覺得有點悶,悶得她喘不上氣來,只覺得難受的慌。 “撞疼了?”盛北延察覺到餘清舒的視線,側頭看向她,問。 餘清舒斂了斂心緒,搖頭道:“沒有,剛才……謝謝盛先生。” “不客氣。” 許是因為鮮少跟人打交道,盛北延給人的感覺總是清冷疏離,說話也不給人留點餘地,總是把話題以最快的速度結束。 就比如現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車已經漸漸的駛進了市區範圍內,雨卻是越下越大,車廂內安靜得餘清舒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清。 一陣寒氣襲來,餘清舒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阿嚏——” 這一聲噴嚏將盛北延和副駕駛座上的男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盛北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從車內的小儲物櫃裡拿出一條毯子遞給她,“蓋上。” 這人不但冷,還言簡意賅,偏偏是這短短的兩個字,不帶任何語氣,讓餘清舒沒了婉拒的餘地。 如果拒絕,反倒顯得自己太矯情了。 她接過毯子蓋上,副駕上坐著的男人這時開口滿懷歉意道:“餘小姐,是我考慮不周,應該早點將毯子拿出來給你的。” “沒關係,本來蹭你們的車就已經不好意思了。” 餘光一瞥,只見盛北延的左手正捏著右手手腕,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捏著的地方正好是那道疤的位子。 “盛先生,你有什麼不舒服嗎?”餘清舒這才發現盛北延的臉色好像比剛才要蒼白了一點,本來就病怏怏的,這會兒看上去好像更病態了。 男人聞言也趕緊轉過頭來,關切的聞訊:“先生,是手腕又開始疼了嗎?” “……恩。” 又? “很疼嗎?如果很疼的話,先去醫院吧?” “不用。”盛北延冷聲道。 餘清舒不解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只不過才這麼一會兒,盛北延就開始手腕疼,但很快,男人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餘小姐,去醫院沒用的,先生這是舊疾,只要是下雨天就會犯疼。”喜歡戰少,太太又逃婚了()戰少,太太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