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得嚴嚴實實,後面有二十八輛裝滿貨物的馬車,車隊一字排開,佔據了半條街,把行人和車馬都擠到一邊去了。
按照他們在街上行走的速度推算,大批車馬的走得不會很快,必然是走走停停,郡主小孩心性,玩玩風鈴,聽聽風之歌,一路拖泥帶水遊山玩水蜿蜒而下。
太陽西斜時,行到十里坡,
郡主被王爺和王妃寵愛有加,養在深閨,一定無法忍受顛簸之路,吵著在十里坡歇息,歇下來各種倦怠席捲而上,說不定他們會多待一會兒,公子在此侍候郡主。
恰好此時,他帶著小姐追到了這裡,看見公子,他就會上前替小姐理論,一切都會在他理論中塵埃落定了。
聽著車隊的滾動聲,看著遠處歸巢的鳥兒,他的臉色沉了幾分,他打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真是天不從人願啊!
怎麼會這樣?
哪裡出現了問題?
一連串的疑問浮現在眼前,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哪裡出了問題?哪個環節沒有銜接上?”管伯不由自主低聲嘀咕著。
透過敞開的窗簾,月月的視線從荒郊野外,移到了後背稍微有一些佝僂的背影,管伯的嘟嚷落在月月的耳裡,她的心更涼了,小手緊緊的抓住窗簾揉成一團,眉眼間凝聚著一層哀愁,馬車內湧動著一股悲鳴。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急劇震動著,周身被哀怨籠罩:“管伯,怎麼會走錯哪?”
聽著哀怨連連的聲音,管伯搖搖頭,他也沒有想明白錯在哪裡?他不知如何安慰小姐,只好緊抿著厚厚的嘴唇,眼裡閃過陰霾。
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棗紅馬,棗紅馬似感受到了主人的哀鳴,它奔跑了一天也沒有歇息,還是無怨無悔的埋頭拉車,棗紅鬃毛隨風揚起,突然,棗紅鬃毛幻化成了豔麗的背影,刺痛了管伯的眼睛。
恍惚中,他揚起馬鞭,朝著棗紅馬的背使勁的抽打了一鞭:“打死你個混蛋。”
棗紅馬仰起頭悲慘的嘶鳴著,奮力的朝前奔駛著,棗紅馬的悲鳴感染了另一匹馬,它也仰起頭嘶鳴著,對棗紅馬悲摧的遭遇感到不平,對管伯提出抗議。
忽然,馬車顛簸了一下,馬車裡響起了小姐的“哎呀”聲:“小姐坐穩。”
說完,他眼睛眨了一下,眼前的幻象消失。看著棗紅馬背上的一道鞭痕,愣住了。心疼的伸出馬鞭輕輕的撫摸著馬的鬃毛,安撫著暴怒的烈馬。
募然,他眼眸閃爍著:“哦,老夫找到答案了。”
原來,他疏忽了一個細節,細節決定成敗。郡主身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早上,他駕馭著馬車離開客棧,沿著郡主車隊的軌跡,上到了一條小路,小路坑坑窪窪,車輛難行。
“哎呀,哎呀聲”不絕於耳,小姐在馬車裡顛地東倒西歪。他心一軟,放慢了車速,暗付:小姐從來沒有出過遠門,養身慣養,無法忍受顛簸之苦!
由此推己及人,由小姐聯想到郡主,郡主出生王府,從小嬌生慣養,更是沒有受過這樣的苦。
狩琪是郡主近身夫侍,為人細心謙和,郡主出遠門,他必然隨車通行,陪伴在郡主身邊,他一定會替郡主著想,繞開難行的小路,拐彎朝大路走。
大路雖然遠一些,但是路好走。也許他們正走在大路上,第二天趕到客棧打尖歇息。
“呵呵呵,小姐,確實走錯了。”擰成亂麻的謎團解開了,管伯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小姐:“小姐,小路難行,估計郡主沒有走這一條路,而是走的大路,所以一路下來我們都沒有看見郡主的車隊。現在我們調整線路,改走大路,搶在公子的前面到客棧歇息,等著公子的到來,小姐坐穩,我們跑快一點。”
月月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