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舒臉上掠過詫異的神色,但很快便斂了。 以剛才他們爭鋒相對的氣氛來說,餘清舒再提起收購餘氏股份的事情,其實已經對這件事不怎麼抱希望了,甚至覺得戰司濯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現在聽戰司濯的意思,卻好像是說他願意把餘氏股份賣給她了?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 餘清舒不明白他這是在打什麼主意,短暫的思索了一下,粉唇輕動,道:“多謝戰總割愛,那我就等明天的好訊息了,戰總好好休息,祝早日康復。” 不管戰司濯要做什麼,至少有一點,餘清舒是明確而堅定的——把餘氏股份從戰司濯手裡收回來。 說完,她便不再猶疑地往外走,頭也不回。 “戰總!” 餘清舒剛走出病房,只見兩名保鏢齊聲喊了一聲,急急地衝進病房。 她腳步也硬生生頓住,轉過身。 戰司濯看著餘清舒決絕的背影,心口的痛楚好像再也壓不住,一股血腥味猛地湧上喉嚨,最後從嘴角滲出一抹血絲,襯得臉色更加蒼白。 他身形輕晃,有些站不穩。 保鏢見狀,趕忙上前想要扶住他,戰司濯卻察覺到了餘清舒停下的步伐,躲開了保鏢伸過來的手,冷眼警告地看了眼他們,穩住身形,抹掉嘴角的血。 餘清舒轉過身來時,戰司濯已經轉身朝病床走去了,並沒有看到他險些摔倒、嘴角滲血的模樣。 病房陽臺的門開了一條縫,夜風習習吹進來,吹起了戰司濯的衣角,兩名保鏢露出擔憂的神色,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餘清舒秀眉輕蹙,目光在他的背影上停留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麼事就又轉身走了。 這一次,是半刻都沒有停留。 而就在餘清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那刻,戰司濯終於支撐不住,人還沒走到床邊,身形一晃。 砰—— “戰總!”保鏢神情驚慌,還沒來及衝上去扶住,只見男人已經直直地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快!快叫醫生過來!” - 叮。 電梯穩穩地停在了一樓,餘清舒走出來,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下意識把手放進口袋,攥住祈願牌。 她這是怎麼了? 餘清舒還沒往下想這種莫名湧上來的感覺就是是怎麼回事,就見兩名護士急匆匆的跑過來,一邊打電話一邊進電梯。 “不是說手術挺成功的嗎?怎麼會好好的就暈過去了?” “別提了,手術是挺成功的,但遭不住傷口一次又一次崩開啊!這才剛手術完幾個小時,就已經兩次了。” “嘶——這麼不要命的嗎?” “哎,希望這次不會有什麼事吧,不然我們整個VIP部都得遭殃。” “不都說有錢人惜命嗎?怎麼還有這麼不惜命的?這不是奔著傷口感染,找死嗎?” “誰知道呢?” 餘清舒站在電梯口,身後那兩名護士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入她的耳朵裡。 傷口崩裂? 剛做完手術…… 鬼使神差的,餘清舒腦海裡浮現起剛才那兩名保鏢忽然大喊“戰總”的畫面,思緒微動,轉過身想問護士嘴裡說的人是誰。 奈何,她剛轉身,電梯的門正好關上了。 她想問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嘴邊。 “餘小姐。”就在餘清舒微微怔楞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易律師?你怎麼來了?”她順著聲音看去,易霄從大堂入口的地方走過來,走近了,她才發現他的頭髮和外套肩頭都溼了。 看樣子,外面下雨了。 “我有點不放心,所以就過來了。”易霄道,看了看周圍,沒發現有人跟著她,問:“談完了嗎?” “嗯。” “那我們走吧,外面下雨了。”易霄說著就把手裡的傘遞給她。 餘清舒接過傘,卻沒動,腦海又一次閃過剛才戰司濯一個人走回病床的畫面,心裡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堵著,讓她不怎麼舒服。 “怎麼了?”易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 餘清舒抬眸看了他一眼,陳默了一瞬,輕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回去了。”喜歡戰少,太太又逃婚了()戰少,太太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