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清舒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可卻不想吸了一鼻子的塵,讓她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也讓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運動服。 因為想著跑步,她穿的並不厚。 山上的溫度本來就比山下要冷上一些,她穿的單薄,如果等到晚上,恐怕都不用擔心餓死,她會先被凍死。 餘清舒皺緊眉頭,要快點想辦法出去才行。 環顧一週,盯著緊閉的捲簾門,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白光,想到什麼,順著捲簾門抬頭往上看。 果然,捲簾門的最上面有一處電機,那是控制捲簾門的,如果這個門沒有徹底壞掉,那電機上面應該是有應急開關的,只要想辦法上去,夠到那個開關就可以開啟門了。 只是…… 她要怎麼上去? 這電機的高度,差不多是兩個她這麼高,就算是跳也是夠不著的。 倉庫裡空蕩蕩的,別說梯子了,就是稍微長點的木棍都沒有。餘清舒抿了抿唇,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猶豫了一下,最後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決心。 下一刻,她便將外套、褲子脫了下來—— 很快,她身上就剩下剛好足以蔽體的貼身內衣,冷意頓時席捲她全身上下,冷的她打了個寒戰。 餘清舒手上的動作不停,將所有的衣服都綁起來,纏成一條長長的“繩”,在每個打結的地方用力拉扯,確保死結穩固。 再三確認後,她才抬起頭來看向電機的方向,思忖著要怎麼把繩子掛上去。 電機下有專門用來穩固的夾子,只要能夠將衣服勾上去,她就可以用繩子借力,踩著牆一點點的往上挪,挪到電機的位置上將捲簾門開啟。 餘清舒抱著手臂,因為冷,全身不自覺地在打顫。 然而,此時她的大腦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她深吸一口氣,選擇嘗試一下,將衣服結成的“繩”甩了甩,手臂一用力,將繩子高高揚起,往架子的方向甩過去。 鏗—— 衣服打得死結不小,跟拳頭般大小,擊打在不鏽鋼的架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然而,繩子並沒有如願的掛上去。 餘清舒不停地換位置,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著。 - “先生,這是那個人發來的影片。”盛宅的書房內,佟助理將手機收到的影片遞給盛北延,道。 盛北延點開影片,是一段監控,而且是餘家門口的監控。 餘清舒一大早就換了身輕便的運動服出了門,約莫半個小時又回來了,但她站的位置正好是監控死角,攝像頭只拍到了她穿著運動鞋走到門口不遠處忽然停住了,似是遇上了什麼人。 緊接著,監控拍到她要離開的步子,下一刻,她又似乎被拽住了。 但監控的範圍有限,餘清舒的身影也是時隱時現的,僅憑監控影片很難確定出現在餘清舒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很快,影片中的餘清舒跟對方爭執了一會兒後,她踉蹌了幾步,整個人出現在監控攝像頭下,但下一秒,一輛車疾馳而來。 盛北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握住手機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幾分。 佟助理和常老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眨一下眼睛的盯著影片,生怕那輛車會就這麼直直的撞上餘清舒。然而,他們擔心的畫面並沒有出現,跟餘清舒爭執的人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拽出了畫面外。 至此,監控影片戛然而止。 從頭至尾,那個餘清舒碰見的人都沒有出現在監控底下。 佟助理臉色凝重,“先生,那個人打電話說餘小姐是被打暈被帶走的。” 盛北延眸光沉沉,如同深邃的海底般,摸不見底,“查到那個電話的來源了嗎?” 他將影片重新播放,墨眸盯著餘清舒的身影。 “查過了。”佟助理搖了搖頭,有些納悶道:“那個電話是假號碼,是境外打進來的,追溯不到源頭。對方很顯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盛北延的眸色更沉了。 佟助理抿了抿唇,猶豫著猜測問道:“先生,你說綁架餘小姐的人會不會跟這個打電話的人是同一個?” 這話說出來,佟助理其實心裡也是沒底的。 可如今監控也沒能拍下來餘清舒最後見到的人是誰,他們一時之間實在是無從下手。 常老否決他的猜測,“如果是同一個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