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先生見她呆愣看著自己,咳了兩聲,“難道我說錯了?” 餘清舒沒有說話,準確來說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她下意識的看向盛北延,想看看他的神情,卻見他只是握住自己的手,察覺到她的視線,側過頭與她相視,扯唇笑了笑,似是在安撫她,告訴她別緊張。 她只是不明白盛老先生這話的意思。 盛北延現在是盛家的長孫,小洛是他的孩子,說小洛是盛家的骨肉,倒也沒說錯。 可,盛老先生這樣說,難道就不怕盛北延起疑心嗎?他不是並不希望盛北延知道她與他之間的過往嗎?小洛的存在,是他們過往的“證據”。 “爺爺,你的意思是——”盛北延薄唇輕啟,也有些意外盛老先生說的話。 “虧你長了個聰明腦袋,連話都聽不明白?”盛老先生傲嬌的哼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筷子,視線在盛北延和餘清舒身上來回看了看,“既然你已經想好了,決定非她不娶,你一個大活人,難不成我和你爸還能把你五花大綁關進屋子裡,不讓你跟她在一起?” “要在一起,那孩子就算得上是盛家的骨肉。” 聽到這,餘清舒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原來,是這個意思…… 盛北延唇角揚起,看著盛老先生,“爺爺,謝謝。” 聞言,盛老先生的眉梢輕動兩下,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慢條斯理的夾了兩塊排骨吃了,吃完才道:“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們自己想清楚了就好,不用跟我說謝謝。” 盛北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向盛老先生,“不管怎麼樣,爺爺,你的支援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敬您一杯。” 話落,他便要將滿杯的酒喝下去。 “等等!” “盛北延!” 盛老先生和餘清舒見狀,幾乎是同時起身,喊住了他。 盛老先生想站起身,但到底年紀擺在那裡,沒有年輕人利索,看餘清舒起身走過來,索性也不撐著柺杖起身了。 餘清舒快步走到他的邊上,一把按住他要喝酒的手臂,眉頭微蹙,“你的身體剛恢復,不適合喝酒。” “只是一杯,無礙。”盛北延道。 餘清舒不聽,直接伸手將酒杯從盛北延的手中奪過來,看向盛老先生,“盛老先生,這杯酒,我代盛北延敬您。” 眼看她抬起手就要喝下去。 盛北延眸色深了幾許,看著餘清舒,眸底略過一抹擔心。 盛老先生將兩人臉上的神情細微變化都攬入眼底,無奈的擺了擺手,打斷餘清舒喝酒的動作,“行了行了,我一個糟老頭子,不喜歡喝酒,你們要真想敬我,那就以茶代酒。” “再說了,北延身體剛恢復不能喝酒,你不也一樣?” “……”餘清舒一頓,看向盛老先生,眸子閃了閃。 她聽得明白,盛老先生這話雖然說的生硬,但也是在關心她。他知道他們一起被困在火場裡,也知道兩人都受了重傷。 盛老先生拿起柺杖在地面上重重的敲了兩下,不刻,包廂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常老走了進來。 “給他們兩個倒茶。”盛老先生對常老吩咐道。 常老應了一聲,旋即給他們各倒了一杯。 不刻,盛北延與餘清舒便一起舉起茶杯,向盛老先生敬茶。 常老倒完茶準備離開,盛老先生喝了他們敬的茶,瞥了一眼,沉聲道:“老常,你也坐下來一起吃。” “是,老先生。”常老看了看並肩站在一起的餘清舒和盛北延,眼底閃過欣慰。 隨即,他瞥向盛老先生。 盛老先生雖然皺著眉,板著臉,但他怎麼說也是跟在盛老先生身邊多年的老管家,對盛老先生的瞭解可以說是比他的孩子都要多,能明顯感覺到此刻盛老先生的心情不錯。 而且看樣子,盛老先生對餘小姐也是認可和喜歡的。 - 吃過晚飯,盛老先生便跟常老先離開了。 盛北延和餘清舒則索性路邊散步消食。 餘清舒看著路邊亮著燈的店鋪,想到今晚真的是在日內瓦的最後一個晚上了,她不免有點感慨。 “在想什麼?”盛北延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明明來日內瓦也不到一個月,但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比一年發生的事情還多。”在飛機降落在日內瓦前,她從沒想過盛家會在這麼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