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初停住,眸光深邃地看著她。 …… 五分鐘後,餘清舒帶著季正初徑自上了二樓的書房。這不是季正初第一次進她的書房,但不知為何,一步踏進來,他卻有種陌生的感覺。 明明這周遭的陳設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看著餘清舒走到一排的書櫃前,盯著她的背影,腦海中浮現起那個穿著校服,扎著馬尾,站在操場邊上的高中生餘清舒。他曾經總是將這兩抹身影放在一起比較,可如今卻發現…… 好像有些不一樣。 記憶中的餘清舒,扎著馬尾,性格靦腆羞澀,總是站在操場的邊上,往往一節體育課,別人都是跑步打球,她則是站在那裡,好像跟那些人格格不入,只是靜靜的看著。 那時候他遠遠的看著她,總覺得她太安靜了,就好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可奇怪的就是,他的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身上,隨著她的一顰一笑而移動。 神情微恍,睨著此刻的餘清舒背影。 四年前,時隔兩年之久再見到餘清舒,他當時便感覺那個安靜的女孩兒變了,變得落落大方,變得開朗了許多,變得倔強堅強,也變得口齒伶俐了。 想到那個自己曾經很想保護的女孩,如今已經可以自己保護自己,季正初不是沒有落差感,也不是沒感覺到哪裡不一樣,只是這一切都被他歸結於時間久了,人都是會變得。 但他忘了,一個人就算再如何變,本性是變不了的。 “給。”餘清舒從書櫃第四層抽出一本筆記本,走過來遞給季正初。 季正初回過神,視線下垂,落在她手中的那本筆記本上。是一本只有掌心大小的筆記本,薄荷綠,封面上還貼著一個可愛的小貓貼紙,但從貼紙的卷邊程度可以看得出來這筆記本應該有些年頭了。 季正初一眼便認出了這本筆記本——高中時餘清舒最喜歡拿著這本筆記本去老師辦公室問問題,他那時候為了能多看她一眼,也會時不時跑到老師辦公室假裝問問題。 幾次打照面裡,他見過她拿這本筆記本。 這麼多年過去再看見它,季正初有些怔神,隨即接過來,“沒想到你還留著這本。” “不是我,是她留著,可能對她來說,這本本子有她覺得忘不掉的青春吧?”哪怕後來的餘清舒把自己的生活過得有多荒唐,至少在少女時期,她是個乖孩子,是個積極向上的女孩子。 季正初沒聽明白,“清舒,你……什麼意思?她是誰?你不就是這本筆記本的主人嗎?” 餘清舒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疑惑,只是示意他開啟。 季正初順著她的意思,開啟了筆記本,第一頁便是餘清舒娟秀的字跡,闆闆正正的瘦金體寫著她自己的名字,名字邊上還畫了一朵小花。 他繼續往下翻,微微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的寫了不少的筆記,雖然每一條都很密集,但排版整齊,也能看得出來當時做筆記時的認真。 季正初一連翻了好幾頁,但始終沒明白餘清舒讓他看這個的意思是什麼。 他抬眸正想問,只見餘清舒轉身走到大班桌前,拿起一支筆,在一張白紙上利落、筆鋒有力的寫下“餘清舒”三字,遞給他——喜歡戰少,太太又逃婚了()戰少,太太又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