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蜘蛛有酒盅杯口大小,全身條紋紅綠相間,色彩鮮豔,棲息於雪山之頂,性格極其暴烈,和冰蠶一樣,屬於冰冷寒毒之物,曾被金輪法王帶到中原,對付老頑童。
彩雪蛛毒性猛烈,比之冰蠶,也不知誰上誰下。反正白夜的小冰蠶每次看到這一對蜘蛛,總想撲上去撕咬,幸得白夜攔阻,不然其中一方肯定得死掉。
想著想著,白夜覺得到了應離開之時,小丫頭也是一個信奉藏傳佛教的人。儘管白夜總是潛移默化地想要改變,但她的信仰始終不變。
或許有一天她長大了,成為一方權貴,看到一些東西,她才會明白,這世間,哪有真正意義上的佛?佛度眾生,還是眾生度佛?
白夜教給她的八荒**唯我獨尊功,和逍遙派的武功,足以讓她在這片寧靜貧瘠的土地平安長大,也註定她將一生不會平凡。
離別並無傷感,小丫頭也只是他生命之中的一個過客。有緣相逢,無緣不見,人生總是這麼簡單。也許有朝一日,他得到長生,小丫頭可能就是那漫長時光之中,一粒晶瑩的沙粒。
“丫頭,我要走了。”
白夜摸著小丫頭的腦袋,兩個月良好的伙食,讓小丫頭不再是皮包骨瘦的模樣,只是依舊面板黝黑,看上去還是一個醜丫頭。
“大哥哥不喜歡卓瑪嗎?”
小丫頭穿著乾淨的衣服,這是白夜為她選的一套藏族服裝,十分適合她現在的體型,她捏著小手,眼睛直勾勾盯著白夜,眼裡蓄滿淚光。
“不是,小丫頭很可愛。只是大哥哥不是這裡的人,小丫頭的家鄉在這裡,而大哥哥的家鄉在遠方。”
白夜笑著說道,指了指雪山對著的那邊天空,小丫頭順著看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那大哥哥會回來看卓瑪嗎?”
小丫頭明白家鄉之意,知道白夜和她一樣有家鄉,不會執拗著讓白夜留在這裡。
她,一向都十分乖巧。
“會,等到卓瑪的牛羊遍地,住著大房子,長大了時,便會回來看你。”
白夜笑著說了一個空口諾言,他摸著她的腦袋,低下頭道:“小丫頭也可以來看我啊,當你有一天聽到白夜之名橫貫天地,你可以拿著這枚小牌子過來找我。我給你去了一個漢人的名字,白帆。”
白夜遞出一枚木頭雕刻的小牌,這小牌是白夜雕成,上面刻了一副圖畫,圖畫裡小丫頭在牧羊,白夜在不遠處靜靜地看,木牌另一面,則是白夜寫的話,一二六零年,白夜贈予白帆。
小丫頭接過木牌,興高采烈起來,她總是會為一點小事開心,不管如何,她都只是一個小姑娘,一個有緣挖坑坑到白夜的小女孩。
揮手作別,沒有任何留戀,白夜揹著揹包,大踏步朝著東南而去,小丫頭騎在一隻犛牛背上,望著白夜離去的地方,使勁揮舞著小手,直到太陽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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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藏邊不計日子,連白夜都生出了今朝是何年的心思。
一路穿行,一身了無牽掛,沒有追兵,沒有敵人,連一個像樣成氣的武者都沒能遇到。
大理已經衰弱了,或者說從建國一開始,這個國家註定不會強盛。
靠近熱帶雨林的氣候,一年近乎四季如春。生活在這裡,不需要多麼的勞作,便能收穫足夠的糧食,加上在位君主信奉佛教,對待子民仁慈,這裡的人變得懶散,這塊區域又充滿各式各樣的民族,因此氛圍變得更加自由散漫。
白夜行了一路,這是他在進入大理之後的感想。土地太肥沃,生活在這兒的人跟藏邊完全是兩個極端。
從武者的武功便可看出大理是如何的衰弱,當初天龍時,西南武林以大理段氏為首,一陽指名動天下,六脈神劍更是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