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林把手中的香菸,丟在地上,踩滅,對薛玉芬說了句,轉身出了房間。深秋的夜晚,很快就降臨了這座貧瘠蒼涼的城市,城市內各家各戶開始亮起昏暗的淡黃|色燈光,大街上行人寥寥,不時的有警用吉普車疾駛而過,颳起一地的枯黃落葉。市委大院位於南河市市中心的所謂繁華地區。陳舊的磚瓦式建築,門口有手拿武器的解放軍戰士站崗。一號樓,市委書記雷向紅的住處。書房內,市委書記雷向紅的幾個鐵桿手下匯聚一堂,屋內煙霧繚繞。“雷書記!…北區紅向陽旅館發生的12。18惡性反革命大案!死者已經被確定為紅又紅造反兵團的五位紅色革命小將!…這是一起有預謀極其殘暴的兇殺大案!…您看看現場照片!…”
劉振東一臉卑謙的雙手把手中的一相片,遞給了坐在書桌後的雷向紅。“嗯!…”
雷向紅,接過去,翻看了幾張,細長的眼角猛地跳了幾下,臉色陰沉,淡淡的哼了一聲。“前幾天正好有幾個上京口音的男女住在這家旅社,我認為他們有重大的殺人嫌疑!…請求市委對市裡進行一次對外地人員的清查行動!……市局的人手恐怕不夠!我看還得請紅又紅兵團的同志們支援下!……”
劉振東局長不愧是根老油條,帶著嚴肅的表情看著雷向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在場的還有幾個市委領導,也神情肅然的在那抽著煙,看著劉振東的表演。“嗯!…這件事情先不說!…你怎麼會認為那幾個外地來客是兇手呢?”
雷向紅又從煙盒內拿了根菸,在書桌上敲了敲,看了眼劉振東淡淡的問了句。“咳咳…很簡單!當時,住在旅館的還有一男一女,估計是來探親的!而且他們很早就離開了!沒有作案時間!只有那7個從上京來的住客嫌疑最大!從死者時間就能推斷出來!…所以他們嫌疑最大!但是為什麼他們要殺人,這就需要調查了!…”
劉振東一臉的“正氣”在那慷慨陳詞。“嗯!…南河市很大!說不得那幾個人早就離開了!…不過,我們還是要把這幾個嫌疑犯抓捕歸案的!我看啊…現在就要對各個長途汽車站,火車站,人流密集的旅館進行嚴密盤查!絕對不能放走這幾個嫌疑犯!而且你們局裡面相信也有了具體措施了吧?…”
雷向紅思索了會,抽了口煙,看著高高黑暗的屋頂,靠在椅背上說。“是的!我們透過,旅館的女服務員已經把幾個嫌疑人的畫像畫下來了!今天我也帶來了您看看!…”
劉振東可真是做事細膩啊!連這點都想到了,難怪他能當上這個局長,還真專業的說。“嘶……”
雷向紅轉過了身子,接過劉振東的嫌疑犯畫像,一張張的翻看著,當他看到薛玉芬的畫像時,腦子嗡的一聲,好面熟啊!擦!是她!他是認識薛玉芬的,可惜薛玉芬不認識他。他也是在上京一個朋友家見過薛玉芬一次,那個朋友是薛玉芬死去丈夫的戰友,而他正好認識那個戰友的哥哥,無意中見過一次。薛玉芬是個美女,那麼是個男人都會記得,何況對於雷向紅這種善於經營,鑽山打洞角色,經過打聽後,知道了薛玉芬好像是在啥情報局工作,想到這他頭上開始冒汗了,難怪這幾天自己心神不寧,這下心是平靜了,但驚恐開始出現在腦中,自己給上頭盯上了?我說怎麼視察工作組的人員沒有按照預定計劃視察工作,原來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頭啊!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掌握了什麼情況!書房的人根本不知道現在漆黑的屋外,二樓牆壁外,貼著牆上站著兩個黑衣人,一個是馬青松,一個是駱林。馬青松正拿著個小小心竊聽器,貼在二樓窗戶外在那聽著呢。駱林輕拍了下馬青松的肩膀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在這竊聽,自己去找罪證。馬青松點了下頭,駱林直接身體向毫無重量般的飄到二層樓那個小涼臺躍了過去。輕巧無聲的站在小涼臺上,站在涼臺外聽了下房內的動靜,沒人!開門,閃身進屋,一氣呵成。這是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