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乖乖……長大。”這時她最擔心的人莫過於凌亞立,只不過造化弄人,他們凌家僅有的兩條血脈今生或許再也不能相見了。
想著,她又忍不住垂下兩行淚……
好冷啊!她緊緊縮起身子,依然無法抑制那陣陣刺骨的寒冽。
張著視線模糊的雙眼,她四處張望。為何她看不見一絲絲光影呢?
是不是她就要不行了?
天……她從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這麼悲哀,這麼無奈,原以為她可以就這麼活到老死的,沒想到,卻得喪命於心碎斷腸時。
突然,腹部一陣陣揪緊,讓她整個人痙攣得蜷起……
孩子……她的孩子……眼前突然一片黑,她就這麼昏厥了過去。
宋昱像瘋了似的四處亂竄、亂找。該死的柳香香,任他怎麼問都不肯透露口風,只是抿著笑,一臉奸邪地說:“等你找到她,就可幫她收屍了!”
光這句話就足以讓他渾身發麻,仿似遭到凌遲之刑,憂慮颳著他的心呀。
問了那麼多人,為何就沒人知道柳香香將築兒囚去哪兒了?
就在他尋找落空,頹喪的走在路上時,一位年輕人突然跑過來急切問道:“請問您是宋大夫嗎?”
“正是。”他抬起眼,應了聲。
“是這樣的,家父長年纏綿病榻,想請您過去為他診治一下,可以嗎?”他恭謹地說。
“很抱歉,我沒空。”
宋昱甩甩手,正要舉步離開,卻聽見那人又道:“我聽說宋大夫向來只醫窮不醫急,這回卻因我們是窮人而拒絕嗎?”
“不是的,而是我……”猛回頭,當宋昱瞧見他頹喪的神情時,忽然憶及數月前築兒也是這副祈求希冀的模樣。
閉上眼,宋昱於是道:“好吧,你住哪兒?”
“很近,請這邊來。”那人笑了,隨即領路到不遠處的一間狹隘巷弄內的低矮平房。
宋昱一入內,就瞧見一位老人躺在床上,氣喘吁吁的。
他二話不說坐在他身側,為他把起脈,“老伯,您是不是有長年哮喘?”
“沒錯……好些年了。”
“這病不重,只是拖了太久,我為您開幾味藥,得長時間服用。”
宋昱來到桌面,拿起筆正在開藥方時,那位請他來此的年輕人特別贈上一份包了油紙的東西,“家中無銀兩,只有一些書,這本書可抵錢嗎?”
“你不是說我只醫窮不醫急,那是不需要錢的。”宋昱笑了笑。
“不,這是我……我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伯也說話了。
“那……好吧。”宋昱接過手,把這本書放進衣袖內,隨即開了藥單,交給那位年輕人,“藥一定要按時服用,長期下來一定會有顯著的改變。”
“謝謝宋大夫。”年輕人道。
就在宋昱要離開時,突然聽見那位老伯說:“想我這病症帶在身上已經好久了,當年在太守府當差時就已經有哮喘了。”
“什麼?您曾在太守府當差過?”宋昱倏然抬頭看著他。
“沒錯,我從十七歲起就在太守府當差,直到五十歲時才退下來。”老伯眯起眸子,仿似在回憶當年。
“那麼老伯,您可知道太守府有哪些地方可以關人?”宋昱站起,緊張地問道。
“這……大牢吧,太守府有個大牢房。”老伯想了想。
“除了牢房以外呢?”
“除了牢房以外……”老伯思考了會兒,“那就沒有別的地方了。”
“請您再想想,既然您在太守府那麼多年,應該聽說過一些較隱密的地方吧。”宋昱如今可是將所有的希望全放在他身上。
“隱密的地方?”老伯再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