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華麗的紅色喜服,將整張臉都襯得紅撲撲地,也許是飲了酒的緣故,墨色地眼中浮著一層水汽,份外吸引人。
“瞳瞳!”我歡欣一笑,急忙起身迎他,卻被那曳地的裙襬絆住腳,直接撲進了他懷裡。
“很怎樣?”
“啊?”忽來的一句問話,將我心裡剛剛冒起的一點點尷尬給抹去,“什麼怎樣?”
“這個稱號真的很怎樣?”
“你問這個啊——很、很不好聽啦。”我將嘴一撅,湊到他面前,“人家不喜歡,你幫人家跟你的那些人說,人家要換一個稱號。”
一串的‘人家’下來,欽越是面不改色,我自己卻快被自己給噁心到了。看來這種撒嬌方式還是不適合我。
“隨你。”這人的回答還是四平八穩……
“瞳瞳?”我於是放棄這個逗人計劃,進行下一步,“你吩咐她們離開一些吧。”
“她們已經離開了。”
效率這麼高?好!真和我心意!
我笑嘻嘻地將欽越拉到桌邊坐下:“現在是要喝交杯酒了嗎?”
“等到鬧洞房時再喝不遲。”
“這樣啊,那——你餓嗎?”
見他搖頭,我伸手摸摸他的臉,笑道:“難道洞房花燭夜,你還要帶著這個面具嗎?這樣我都看不到你的反應耶,怎麼知道你對我滿不滿意?萬一……”
“你、你渾說什麼……”
“呵呵……呵呵……”我話沒說完,欽越的耳朵已經漲得通紅,若現在撕下那張假面具來,不知他的臉……
“絕戀!”
“呵呵……我……我不笑就是了。呵呵,瞳瞳……”擔心他真的氣急翻臉,我忙捂了嘴,但笑聲還是透過手縫傳出來。
“那你到底露不露真面目啊?萬一我們這樣就洞房了,我看著你這張臉,生出的寶寶也像這張臉……”
欽越大概真的被我惹毛了,我還想再嬉笑幾句的,卻被欽越一把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啊!你、你幹什麼?”人家根本什麼都沒做,可我的這一聲叫喚,卻能讓人浮想聯翩。
“絕戀!”欽越的這一句叫喚,感覺似無奈似寵溺。我心中不由一動,口中泛起微澀感。
“瞳瞳。”我將欽越拉到身邊坐下,“惱了?”
“沒。”
“那——我‘服侍’你睡覺?”
“我們……蠱毒……”
啊——他不提,我倒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可——我們都沒印象的那次——到底算什麼呢?
或許我沉默的時間有些長了,欽越將我擁到懷裡:“擔心蠱毒了?”
“你不擔心?”我將他的主動當成最好的禮物,將臉貼到他心口蹭了蹭。
“我不會讓你有事。”
“誰和你說這個了?我是擔心你——你……”想到紫靈說他不願被我知道他曾經昏迷不醒過,我又將話嚥了回去,“不說這個了,將面具撕了,我們睡吧。”
“不——不那個——”
“哪個?”
“絕戀。”
“好嘛,我不逗你就是了。但——洞房花燭夜就是要洞房的啊,為什麼我們不呢?況且,我們都已經、已經是夫妻了啊。”
“可是——”他顯然沒明白我那句‘已經是夫妻了’的真正意思,還在那期期艾艾的。
但——再這樣磨嘰下去,我們就算說到明天一早也得不出個結論出來,而人生只有一次的洞房花燭也會被白白浪費掉!
“春宵一刻值千金——瞳瞳,你說,我們說這麼久的話,浪費掉多少金了?”
“……”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