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把三個空杯重新倒滿酒。
酒,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想起一些希望想起的事情,也可以讓人忘記一些不能忘記的事情。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流到天邊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發白,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漫唸到此,林沖一拍桌子罵道“有個屁用,哈哈,是天生我才有屁用……”濃醉中的林沖又對著空著的位子一舉杯“三師兄,五師兄……幹了,為有屁用乾杯。”
“客官,你喝高了。”小二陪著笑臉又一次走上前去。他不怕林沖喝死,就怕他喝死了不給錢。
“再上一壺。”林沖人杯裡掏出一把碎銀扔到桌子上。
“是……馬上來。”擔心的事兒解決了,小二笑著接過銀子取酒去了。
從早上一直喝到中午,林沖把身上最後一點碎銀子花光後,小二很有禮貌的把這個大清早鬧酒瘋的醉鬼踹出了門外。
經涼風一吹,醉意醒了一分,半是清醒半迷糊的林沖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到龍虎山去,匯齊同門弟師兄再作報仇之事,別的一既不能多想,當下林沖搖搖晃晃的步出南京城。
風餐露宿,三日後林沖到達安興府時已蓬頭垢面,整一個小乞丐的模樣。
身上的銀錢早在南京城裡花光了,包袱裡的那點乾糧這幾日裡吃光了,走在安興的街頭,林沖掛起了一張“佔封算命”的小旗子,掙點路費吧,要不真的行乞到江西了。
可是林沖這小乞丐的模樣能招攬看卦算命的客人不成?在安興的大街上漫走了一天,別說招攬生意,只要一走近旁邊,人家馬上閃到一邊去警惕的盯視著,只要林沖再上前一步,那人準高聲叫喊。
是夜,山窮水盡的林沖只能在城南附近一大戶人家的高牆之下歇息一晚。
約三更左右,斜靠在牆角處迷迷糊糊睡著了我林沖忽然間只覺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從身邊一閃而過,他趕忙睜開眼睛。
只見一抹黑色的身影越過牆頭飛入大戶人家的院子裡。
“飛賊?打劫?”林沖心頭一凜,這當口得馬上知會院落裡的主人家啊。當下他抽出隨身長劍急急的尋著院子的大門,轉了幾個彎,林沖終是找到了院子後面的一扇小門。
“喂……喂……開開門……你家有賊進屋了……”林沖使勁的拍打木門,可就是沒人應。
片刻之後,林沖聽見了院子裡突然發出的一陣陣男人的叫罵聲,女人的哭喊聲……
壞了,壞了,動上手了。林沖二話沒說只得順著院子的高牆一路轉去,可是這個院落實在太大了,待林沖找到大門上時,院落子裡的叫喊聲已漸漸低下去了。
莫非賊人走了?林沖用力的拍打著大門。可是依然沒人回應。
林沖急了,用力的撞了幾下大門,但大門很結實,沒法子撞得開,大門不成撞小門吧。當下林沖又急急跑到剛才的小偏門,使勁的撞了幾十下後,小門終是撞開了。
院子很大,又是假山又是水塘的,黑漆漆的一片,而讓林沖恐懼的是,剛才還吵吵鬧鬧的,怎麼突然間死沉沉的一片了。
林沖不及細想,連忙展開功法感受附近的生人氣息。
越是感應林沖心中越是沒底了,除了剛才讓他驚醒的那股奇怪的氣息之外,他感覺不到別的生人的氣息,漸漸的,一股股強烈的屍氣滾滾而來。
林沖摸索著一路走進堂屋,不用感覺了,當他靠近堂屋時迎面撲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就著清冷的月色,只見一具具無頭屍體橫七豎八的倒臥在血泊之中。
林沖頭髮都炸起了,見過殺人的,沒見過這樣殺人的。一路走進去,只見地上的屍體男女老少,不一以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