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夜深,藏書閣裡依然還是燈光通亮,但云夏憋不住了,她要上茅房!
這一天就光看書了,吃飯在食堂裡匆匆用過,立馬就回來繼續看書,比在書院還刻苦,周圍的巫女早就有些在偷懶了,被管事巫女敲了好幾次腦袋,敲腦醒腦,巫女們哀嚎連連。
雲夏剛和管事巫女報告去處,李笑花插嘴道:“上茅房我也去。”
李笑花是管事巫女之一,作為年紀相仿者,李笑花比雲夏還小了那麼點點,但她就是她的頂頭上司!
不僅是她,現在在場的端煙也是她的上司!
想想真悲催,熟人的官都比她大,無臉面對啊,就因為當年那一手拿不出手的字!雖然除了面試和筆試以外,還有一場實地考驗,但云夏以為倘若不是筆試,實地她是妥妥地能過的呀。
嘆口氣,雲夏跟在李笑花身後,跟個小媳婦似的委屈。宮中等級森嚴,不得越規啊。
外頭很冷,前幾天才剛下了場雪,這會兒又是晚上,氣溫很低,待走到沒什麼人的地方,李笑花轉身來到雲夏身邊,挽了她的手,哈著氣道:“冷死了,快走快走。”
今晚確實冷,冷到,雲夏還在茅坑裡蹲著,李笑花先上好了,在外頭喊道:“我先走了啊,冷死了。”
“我說!你個死丫頭等等我啊!”雲夏對宮中不熟悉,今天才匆匆帶她們參觀了下皇宮,以便熟悉今後要待的周邊環境,但因突然出事,參觀之行匆匆結束,雲夏有很多地方不熟,就比如上茅房的這段路。
路上她光感慨了,而且還有李笑花在,雲夏對路況不怎麼上心,誰會想到這丫頭說走就走,一點面子都不給!
當雲夏出來,周圍已經沒了李笑花的影子,雲夏左右看了看,不好,她左右不分了!走左還是走右?
冷風一吹,吹起了雲夏一身的雞皮疙瘩,這一刺激,雲夏憑感覺就上路了。
一個人在偏僻的地方很陰森的,那一陣冷風差點讓雲夏再次回到茅房裡去放水,不想招惹上什麼麻煩東西,雲夏壯著膽子就走了。
這一走,她就迷路了……
“別忘了,你能待在這位置,是誰的提議和功勞。”
遠處有說話的聲音,雲夏想去問問路,不知為何這一路來竟是沒遇上一個人,不是說皇宮戒備森嚴的嘛,難道說這司巫院就特別點,不需要什麼戒備嗎,還是說她處的地方太過偏僻,被人遺忘了?
“我沒忘,只是當初你們說過的,我只要坐上這個位置,你們什麼都不要求,怎麼,現在開始反悔了?”
“事出有變,需要你在適時的時候搭把手。”
謝婉群和一名男子在花園中對峙著。
此男子就是琴歌,不是,他只是世人認為的琴歌,白海帆如果在場,他一定認識,因為男子就是他的哥哥白肖然。
白肖然和白海帆一樣,都是白蛇快進階成白龍的階段,當然,作為哥哥,作為一地盤的首領,白肖然比白海帆厲害些,他的角比白海帆那點羊羔角長多了,在世人的眼中,妥妥的可以被視之為白龍。
真正的白龍靈獸,謝婉群找不到,當她見到白肖然的那刻,不管白肖然是不是靈獸都不重要,在謝婉群眼裡,不是靈獸更好,只要能騙過世人,不是靈獸更好。
只因她才不想幫著自己的敵人,假的更合她的心意。
於是,白肖然進宮有他的需要,和白海帆的想法一樣,他想借宮中資源更快進階。謝婉群的目的就很明顯了,找到靈獸得到進宮的機會,親自送“靈獸”回宮,為她的最高巫女之路鋪道。
因司巫長的阻攔,她目前雖然還是代理最高巫女,但也是巫女裡地位最高的了,有足夠的話語權。
“是誰!”突然,白肖然喊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