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到律師事務所一趟,有些資料需要整理。”
如果對方,只是平民老百姓,那程暖還真不擔心。
可是陸家,在這個城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程暖是一點風險都不敢擔,她怕失去孩子。“好。”
程暖抿了抿唇。
“別的沒什麼事了,程小姐,再見。”
徐蘇結束通話電話,程暖深呼吸,抬步朝停車場方向走去,剛剛走到一半,電話鈴又響。
十一位號碼,明明沒有署名備註,可程暖就是知道那是誰,心裡一咯噔,然後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才按下接聽鍵。
“程暖。”
程暖有些緊張,可還是乖乖回道:“林哥。”
“最近很忙?”
他的嗓音低沉和緩,從電話裡傳了過來,程暖快步朝前走到陰涼下,才說道:“不忙。”
“在那裡?”
“公司樓下。”
程暖說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律師的事,謝謝您了。”
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才開口。
“如果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是不是就忘記了這回事?”
程暖一愣,沒接上話。
“在原地等著。”
他的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程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才好,這好像是遷怒。
可是她那裡做錯了?
她一直沒想好怎麼和林政先打電話,上次的事歷歷在目,她怕再丟人現眼一次。
剛要說話,那邊已經結束通話。
程暖沒動,就站在原地等著。
她捏著電話,抬眸看向天空。
大約是要下雨,溫度雖然很高,可天空並不是晴空萬里,而是霧沉沉的壓在上空。太陽也是無精打采的散發著溫度,程暖想著,應該過不了多久,程程就該出院了。
她要找個什麼樣的工作呢?能照顧程程還能賺錢養家?
林政先是什麼意思呢?他要求見自己,是想要她做什麼?
程暖微微蹙眉,這樣半死不活的吊著,她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明明知道是要被宰殺,可是對方什麼時候下刀又是個未知數。
程暖等了大約有二十分鐘,林政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程暖接通,還沒說話,林政先就開口:“在那裡?我過來了。”
程暖抬頭張望,沒看到林政先的車,就說道:“我在大樓西北角位置,我沒看到你的車。”
“抬頭,對面,黑色這輛。”
程暖視線移過去,黑色的賓士朝自己這邊開來,她抬步走過去。
車門開啟,林政先坐在後面位置,他鼻樑上架著眼鏡,顯得愈加斯文。穿著銀灰色襯衣手邊還放著資料和檔案,手提電腦放在一旁,看到程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上車。”
程暖坐進去,空調溫度適宜,和外面火籠一樣的世界,天差地別。
她悄悄的拿紙巾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痕,希望不要太狼狽。
林政先視線又移回去,落在資料上。
車廂裡很安靜,只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程暖有些尷尬,故而拘束。
她捏著手中的包帶,七十五塊的手提包,三十五的裙子,五十塊的襯衣,鞋是打折入手,四十九。程暖眼再瞎都能看出來林政先穿的襯衣和手腕上的手錶價值多少,有種落差,叫做你開著賓士,我騎著賓士牌腳踏車。
不是程暖小市民思想,是她本來就小市民,整天泡在茶米油鹽裡面,漸漸的就落俗了。整天為幾塊錢斤斤計較,也不是她愛計較,迫不得已。房租少給一塊房東不依不撓,買菜少給一毛能追著你數落半天。一個月工資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