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不夠用?治理吳郡用不了太多士卒,你要是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撥些人過去。”
孫權一邊搖頭一邊說:“暫時也沒有徵戰的想法,若是有需要,再來君理先生這裡討要,先生到時可不要拒絕權。”
兩人相視一笑,孫權不經意地說道:“權不敢多飲酒其實也是先兄的緣故,先兄之前宴請心腹時就是喝了太多酒,才跑到城外那麼遠的地方打獵,連護衛都找不到。”
朱治奇道:“其實伯符打獵之處一直都在城外固定地點,城內沒有合適的去處,我們這些武將都知道,而且伯符那日宴會時並沒有喝太多酒,畢竟還有外人在,他怕失了禮數,別人端著酒杯向他敬酒他喝,其餘時間並沒有貪杯。”
“喝的不多麼?心腹眾多,敬酒的也不會少吧。”孫權眨眨眼睛,疑惑道。
“張子布那人你也清楚,他自己都不喝酒更別說敬伯符酒了;秦文表和陳子正倒是有些興奮,比平日多敬了幾杯,但敬酒最多的要數德謀,他還想給伯符灌醉呢,幸好我攔住了。”說到這裡,朱治又嘆息道:“不是幸好,而是不幸,要是我不攔著,伯符真喝醉了,恐怕那日就不會出城打獵了。”
孫權也在心中暗歎,朱治總愛將事情的差錯攬在自己的身上,這次孫策遇刺,他是江東最自責的人,孫權自幼就跟朱治玩鬧,兩人感情很好,自然不忍見朱治如此,於是又寬慰了朱治許久,以要事為託辭,打算離開朱府。
朱治聽孫權府中有事,不敢多留,只讓孫權閒暇時多來朱府坐坐,兩人說話間迎面撞上正煮好茶返回的朱然和呂蒙,朱然見孫權要走,瞪大了眼睛:“將軍才坐了多久就要走,喝杯茶又不妨事。”
“胡鬧,將軍還有要事,哪能和你耍鬧,義封,去送送將軍。”朱治瞪起眼睛嚴肅道。
見朱治發怒,朱然訕訕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茶鍋放在一旁,“是,舅父。”
孫權見朱治發怒,連忙打著圓場,和朱治道別之後,在孫權的要求下,由朱然走在最前面領路,不多時就到了朱府門口。
雖然不知孫權為什麼不走在最前面,但既然是孫權的要求,自己也只能領命,朱然一邊領路一邊抱怨孫權待的時間短了,走到府門處,朱然一隻手剛搭上大門,另一處肩膀就不知被誰碰了碰。
朱然好奇地轉頭,見到孫權眨著碧綠的眼睛開口:“君理先生不是義封義父麼,怎麼現在轉而又叫回舅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