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洲對孟悠的提議並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便宜表弟可能是白天玩累了,晚上沒怎麼玩遊戲,自然也就沒鬧什麼么蛾子。
不過,許芳洲很快就不這麼認為了。
接下來的兩天,許芳洲下班回來,不僅要買菜做飯,還要收拾亂七八糟的屋子。
至於秦歷,加班順便住在值班室,晚上根本不回來,就早上趕回來洗個澡順便吃個早餐。
“老公,表舅和表弟什麼時候回去啊。”
“不知道,我也不好問,要不我明天問問媽?哎,這幾天真是辛苦老婆了,親一個。”
在主臥陽臺正打算回房的孟悠默默放下了要撩隔簾的手。
許芳洲:“別,外面那麼多人。”
秦歷:“我親我老婆怎麼了。”
許芳洲:“說正事,不是說下週去度蜜月嗎,到時候媽怎麼辦?”
“到時候我跟媽說,讓她先回老家。老婆,說起來十四表妹什麼時候走啊,除了上班,你都跟她待一塊,我都要吃醋了。”
“哈哈,瞎吃什麼醋,十四就是個……”許芳洲的聲音猛地一頓。
孟悠背對著臥室,正在猶豫萬一他們兩個興致一來,臨時來個晨間運動,那她是現在趁早出去,還是繼續裝聾作業。
“十四?”
然後簾子就被拉開了。
孟悠轉身。
許芳洲臉色微紅,無語又尷尬地看著她:“我忘了你在陽臺,你怎麼也不出聲啊?”
秦歷站在門口,神色同樣帶著不自然。
孟悠淡定道:“不想打擾你們……我出去,你們繼續。”
繼續是不可能繼續的,許芳洲臉皮薄。
臉皮薄歸臉皮薄,並不妨礙生氣。
這不,許芳洲下班一回來,物業就找上了門。
因為隔壁有人投訴,說他們家有人在樓道的公共區域抽--煙,抽完還直接把菸頭往樓下扔。
許芳洲再三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後,一臉歉意將物業的人送走。
關上門,坐在客廳裡的表舅沉著臉開口:“我是站在外面抽菸了,但誰說我扔菸頭了,我就彈了一下灰。”
許芳洲語氣溫和:“表舅,往下扔菸頭,容易引起火災,特別危險,我給你買個菸灰缸,下次——”
表舅聲音拔高:“我說了沒扔就沒扔,就算扔了,也就是個芝麻小事,怎麼就特別危險了,什麼火災,哪裡燒了!?”
許芳洲的眉頭皺了皺,耐著性子解釋:“表舅,小區高樓和老家的房子不一樣……”
表舅:“哪裡不一樣了,住大城市就瞧不起老家的房子了,外甥媳婦,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在這住?”
“表舅,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芳洲想解釋,但便宜表舅走進客房,將門一甩,關上了。
“表弟?表弟,你別誤會,芳芳不是這個意思。”
楊英在門外叫了兩聲,見門沒開,不滿地看了一眼許芳洲:“芳芳啊,不是我說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表舅說了沒扔就沒扔,你怎麼還抓著不放。”
許芳洲很無奈:“媽,物業的都找上門了。”
“你還說!這是什麼大事?這不是沒造成什麼後果嗎。”
不待許芳洲再解釋,楊英搖了搖頭,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晚上多做兩個菜,你一會記得跟表舅道歉。”
許芳洲嘆了口氣沒說話。
便宜表弟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這會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不鹹不淡說了一句:“表嫂,我爸就這脾氣,你別說他,說了容易炸。”
孟悠在客廳陽臺看了全程,沒說話,走過去在便宜表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