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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足球,但是在1960年夏天的一個下午,當他開啟收音機搜尋一些想聽的東西時,碰巧收聽到了本地頻道,佩那羅爾隊0∶4大敗於民族隊。

夜幕降臨,巴扎感到心情沮喪,他決定一個人吃飯以免將自己的苦悶情緒帶給別人。這莫名的悲傷究竟從何而來?巴扎覺得這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不過是一個凡人的單純傷感而已。突然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他之所以傷感是佩那羅爾隊的輸球,他是一個佩那羅爾隊的球迷而不自知。

會有多少烏拉圭人同他一樣傷感?反過來說,又有多少烏拉圭人會歡呼雀躍?巴扎經歷了一次遲到的自我發現,其實我們烏拉圭人從一出生不是屬於民族隊就是屬於佩那羅爾隊了。例如,人們說“我是一個佩那羅爾人”,或者“我是一個民族人”。從20世紀初就一直是這樣了。據說那時的*們都是隻穿著佩那羅爾隊或是民族隊的球衣坐在蒙得維的亞的妓院門口來吸引顧客的。

對於狂熱的球迷來說,快樂不僅來自你所鍾愛的俱樂部的勝利,也來自你所憎恨的俱樂部的失敗。1993年《蒙得維的亞日報》採訪了一群平時靠搬運木柴為生、週日到民族隊的主場盡情尖叫享受的年輕人。其中一人露骨地說:“我只要看到佩那羅爾隊的隊服就會感到噁心,我希望他們每次都輸,即使是他們同外國球隊比賽的時候。”

在其他一些分裂的城市也上演著同樣的故事。1988年在南美解放者杯決賽上,民族隊擊敗了紐韋爾老夥計隊,這是一支來自阿根廷海濱羅薩里奧市的球隊,它同另一支球隊分享著這個城市人民的崇拜。而那另一支球隊,羅薩里奧中央隊的球迷此刻正湧上街頭,同外國球隊的球迷攜手慶祝紐韋爾老夥計的失敗。

我想是奧斯瓦爾多·索里亞諾給我講了那個布宜諾斯艾利斯博卡青年隊球迷之死的故事。那位球迷用他畢生的時間來憎恨河床隊,這完全無可厚非,但是在垂死的病床上,他要求披上敵人的隊旗,這樣他就可以用他生命的最後一絲呼吸來慶祝一個敵人球迷的死亡了。

如果球迷專屬於一支球隊,為什麼球員不能專屬於一支球隊呢?很少有球迷能接受他們的偶像去一支別的球隊。更換球隊和更換工作不一樣,儘管球員確實只是一個靠自己的雙腳討生活的職業運動員。對所穿球衣的忠誠在現代足球中已不適用了,但是球迷們仍然會對離棄的罪行給予懲罰。1989年,當巴西球員貝貝託離開弗拉門戈隊到達伽馬隊的時候,一些弗拉門戈隊的球迷跑到達伽馬隊的比賽向這位叛逃者抱以噓聲。威脅像雨點一樣向他襲來,最恐怖的是里約熱內盧的一位男巫還給他貼了一道符咒,貝貝託遭受了一連串的傷病,他幾乎無法健康地踢完一場比賽,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直到他最終決定轉會到西班牙。早些年前,阿根廷競技隊的常青樹羅伯託·佩爾菲莫轉會到了河床隊,他的忠實球迷們給了他歷史上最長最響的一次噓聲。“我意識到他們有多麼愛我了。”佩爾菲莫說道。

懷著對過往忠誠年代的留戀,球迷們也難以接受令俱樂部作出如此決定的收益計算,現在的俱樂部被迫變成了一個製造奢侈品的工廠。當經營狀況不好時,紅色的赤字就會叫嚷著犧牲掉一些公司的資產。連鎖零售業巨頭家樂福超市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聖洛倫索隊體育場的廢墟上建了一家新的門店。當這座體育場於1983年年中被推倒的時候,哭泣的球迷們抓起一把一把的灰塵放入自己的口袋。

俱樂部是球迷們唯一相信的身份證明,而很多時候隊服、隊歌和隊旗則深深地代表了對球隊傳統的認同,我們可以從球場上找到對這種傳統的表達,但是這些傳統卻是來源於那些球隊團體的歷史深處。對於加泰羅尼亞人來說,巴塞羅那隊不僅僅是一個俱樂部,它還是他們為了反抗馬德里權力中心而進行的長期民族鬥爭的象徵。自19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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