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褪去她最後的一點遮擋,將自己刺入她體內。這一瞬,她的胳膊環上了他的脖子,輕呼了一聲:“峰哥,要。”
第七十六章 春夢迴
叢顥崐頓時覺得身上半截涼半截熱,僵在那裡,不上不下,十分難過。
他將她抱回書房時便已注意到她已挽了婦人的髮式,心裡咯噔了一下,適才進入又感覺到一無所礙,心裡剛毛絨絨地難受著,她撲上來摟自己脖子,他心裡又激動起來,可也不過一瞬,後面跟著的這句呢喃讓他扎進了刺。
或許是感覺到了他的不動,她難受地扭動了一下,用力摟緊了他的脖子,將自己撐了起來,她閉著眼,鮮紅欲滴的唇湊上來吻上了他的耳根,又嬌柔地“嗯”了一聲。從未聽到過她如此的嬌聲軟語,耳根處的柔軟觸覺讓他下腹的這團火一下子衝上了頭頂。他捧起她臉瘋狂地吻上她的唇,不管不顧地開始動作。她的低吟和他的喘息混合到了一起。
看著身側沉沉睡去的她,他心裡什麼滋味都有,手從她的臉上輕輕撫過,咬牙道:“既擁有你了,便再無法放開。暮兒,你一定是我的。”
她的藥性卻是還沒有解乾淨,只沉睡了一會兒,便又燥動不安,一會兒依著他,一會兒又抓自己光裸的身體,劃出淺淺的紅痕。他控制住她的兩隻手,她便撒嬌地啃噬他的肩膊,一邊又喃喃叫著“峰哥”,他知道那迷藥說不定還有致幻的作用,心裡有些恨,卻是實在忍不住,將她壓進懷裡,一邊滿足著她,一邊低語:“暮兒,暮兒,你要讓我瘋了。”
祁暮好象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裡,峰哥與她溫存,一次又一次。她不由在心裡鄙視自己:想峰哥都想瘋了麼,竟然做春夢。可是,身上的痠軟感覺卻讓她感覺昨晚的一切是那麼地真實。睜開眼,卻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身邊有人。
轉過臉去,看到一雙點漆黑眸,正溫潤而深情地看著自己。她陡然想起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去錦春園,拿到了雲寶,然後,好象是中了藥了,是□,很難受,叢顥崐抱走了她。再然後,發生了什麼,她沒印象了。但是現在自己是跟他躺在一起,他敞著裡衣,露著一大塊緊緻的肌膚斜倚在床頭,再看自己,錦被下未著寸縷。不用說也知道發生什麼了,她張口道:“你、你……我……”卻是半句也說不出來。她該怎麼辦?他解了自己的藥,卻是以這種方式,要道謝,要生氣大罵?她咬唇脹紅了臉。
一隻臂膀忽伸過來,將她用力攬進懷裡,她掙扎了一下,眼見錦被滑下,便不敢再動了。剛才,叢顥崐看著她臉上露出羞憤之色,真的覺得心上被劃了一道。不由地起了作弄之心,將她鉗制在自己懷中。他摟緊她在晨曦裡坐了一會兒,忽道:“暮兒,你我夫妻間的正常之事,做什麼這麼不好意思。”她抬臉道:“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已嫁了峰哥了。”叢顥崐卻平靜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太后賜婚,我投遞了婚書,下了八抬大轎抬過門,明媒正娶的妻子。”祁暮氣結,一會兒才道:“你八抬大轎抬過門的不是我。”叢顥崐微諷道:“你想說是曾念嗎?可我只知道我的婚書上寫著的是辛暮,曾念只是替你完成了一個儀式,你應該知道雲陽婚禮中,哪怕是木人也能替著完成喜事。”
這個民俗,祁暮自是知道的,她的臉有些發白。想了想,她還是看著叢顥崐道:“叢大哥,可是我真的已經與峰哥成親了,爹也答應了沐大人替峰哥求的親事了。你……我只認峰哥是我相公。”
叢顥崐心裡已有怒意,但他還是淡淡地說道:“那我心裡,也只認你是我妻子。辛家如果真允了那頭親,只能說明辛家做了一女二嫁的事。”這事是可以告官的。祁暮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看看她的臉,又想到她身上的傷,叢顥崐又心疼她,語氣又柔和了起來:“暮兒,以前種種我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