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著就行,廚房的人等會會來收的。”
她笑道:“順手便做了,在山上時我也常做。在大王村時也是這樣啊。”
他皺了下眉:“你沒有師兄師姐麼,怎麼叫你做這些?”
祁暮道:“在山上時,師傅只有我一個弟子,他們據說許多年前便下山了的。也不是天天做,山上請了張嬸來做雜事的,不過她不是天天都在,她不在時,有時是師傅弄的,我學會了自然便是我做了。”
祁峰道:“那日見面太匆忙,昨兒又光聽我說了,你也沒說說這幾年你的詳情。”
祁暮收拾好了,兩人搬了藤椅坐在院子的一棵桂樹下,桂花已開了大半了,祁暮嗅著濃烈的桂香,慢慢地開始講這幾年的經歷。
山上那幾年是單純快樂的,雖然師傅嚴厲了些,有時練功練得也挺苦的,但師傅和張嬸還是挺疼愛她的,只是孤單了一些,不象在王府,有小虎他們陪著玩。只是師傅不知為了什麼突然就要求她下山了,說是讓她闖蕩江湖,可是之前卻從未跟她提江湖的任何事情。但此後師傅便閉關閉而不見了,她只好下山了。從雪峰山到上京,她走了好幾個月。這幾個月中最開心的便是在落沙城遇到百言堂的小公子沈千笑,兩人搭伴走了幾個月,一起經歷了麻衣幫的糾纏、蒼梧派的追殺,一起認識了思邪宮主、晴玉公子。“哥,我沒想到,沈千笑的大哥就是墨玉公子,晴玉公子現在又是雲陽右相。”
祁峰聽她說到自己以為是雪峰派的,到處去說時,不由失笑:“怪不得前一陣子我也聽說江湖上新出了個雪峰派,我也在猜測是不是跟蕭大俠有關呢。”祁暮吐了一下舌頭說:“我也不知道師傅是什麼派的,我亂安了個門派給師傅,不知他會不會氣死。”
提到思邪宮時,祁暮停下來看了一下祁峰,幹寶是死在思邪宮手中的,不知三哥對賀蘭顥嵩會有什麼想法。祁峰見她這樣,便也明白了她的心思:“賀蘭宮主是你的朋友,你怕哥介意,是嗎?當初那事,也不是發生在賀蘭宮主手上。再說思邪宮亦正亦邪,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很難判斷好壞。暮兒你要覺得是你的朋友,哥不會因為自己的事讓你絕交的。”
“而後便是上京尋親,這個我跟你講過了。再後就是我去了錦心樓。晶玉公子嘴很毒,人卻很好呢,也挺照顧我的,讓我有空照顧軒兒他們幾個。樓裡的姑娘對我也很好,錦心樓雖說是歌舞坊,但我在裡面其實覺得很開心的。”
祁峰想起在錦心樓遇到她的情景:“當時我還是有感應的,這種感覺很神奇,我雖不認得你,但總覺得與你投緣呢,要不也不會跟你說這許多話。”
祁暮想起他那滿臉的大鬍子道:“可是,我卻以為你是賣馬的大叔呢。要不是後來看到你的背影象極了父王,又見你往舊王府那邊去了,我還想不到這上面去。”提起背影,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正月十五那日,你可在上京南城?”
祁峰驚訝道:“你怎知道?”
祁暮更加激動:“那你記不記得有個孩子撞了你,你又扶起了他?”
祁峰想了想道:“好象,有這事。”
“真的是你?那日撞你的是小轅。是軒兒在後面瞧見你的背影,說是看到一個象叔爺爺的背影,我當時還找了一下沒見到。但第二日在爹孃墳前看到有別的人奠祭,是你嗎,三哥?”
祁峰愕然,那麼久前就相遇過了。他自責道:“三哥太笨了,結果錯過那麼多次。如果正月裡就找到你,你也不必吃那麼多苦頭。”又想起兩人在北辰郡離別時,祁暮說是給人做護衛去雲城的,便問:“你上回去雲城,可還平安?有沒有去找你親生父母?哥拿錯了信物,不知是否影響你認親了。”
提起“認親”,這是祁暮長這麼大受到的最大的委屈和羞辱,他不提這個還好,原本她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