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他體內千百經竅穴脈,將侵入體內的力量從容化解,令方邃得以恢復過來。
但他仍然保持栽倒在地,狀如昏迷的姿勢,一動不動,甚至連心跳的速度都絲毫不變,以防引起對方警覺。
先後三個襲擊方邃的人影,收手站在一旁。
方邃感到三者的目光炯炯注視在自己身上,更是不敢稍動。
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這人是祭祀院那個外來的方邃,修為倒是讓人意外,險些被他驚動了其他人,幸虧殿下親自出手將他打暈,難怪他能戰勝聲名大噪的修科,確是個強者。我們殺了他麼?”
這道聲音是最先和方邃交手者所發,其人說話時異常平緩,近乎沒有情緒上的波動。從聲音即可判斷出,這人是個心性冷漠,殺人無算之輩。
另一道聲音低低的哼了一聲,道:“不要殺他,既然他撞了上來,正可拿他來替罪。他本就是外來者的身份,說他蓄意破壞我們議和,垂涎喜克索斯人前來歸還的荷魯斯之眼,晾他也辯白不清楚。”
方邃心頭微動,這道聲音沉雄震耳,充滿了不可一世的氣概,讓任何人聽過一次也不會忘記,是莫琉斯的聲音。
他竟然來了,還暗殺了整個喜克索斯人的使節團。
莫琉斯想幹什麼,破壞雙方和議,對他有什麼好處?
下一刻,莫琉斯又一次開口,他的話解答了方邃的部分疑問。道:“若和喜克索斯人議和,戰爭停止,我就將被迫待在底比斯,失去統兵在外的權力不說,正在西奈山開鑿神壇的計劃,也要暫時停止,這種事情我怎能容他發生?”
又道:“好了,走吧!”
“殿下不取走喜克索斯人前來歸還,鑲嵌著荷魯斯之眼的權杖嗎?西奈山的遠古神壇即將出世,需要荷魯斯權杖來開啟進入。”這次是另一個始終未出聲之人,開口詢問,也是聲音冷漠。
“不必了,若取走荷魯斯之眼,以後難免拿出來使用,被人發現權杖在我們手中,豈不人人都知道暗殺喜克索斯人使團是我們做的。今夜的事情過後,荷魯斯之眼總是要送回底比斯,我另有辦法拿到。”莫琉斯回應道。
“方邃就任他留在這裡?”
“蓬!”莫琉斯揮手發出一道勁力,擊在方邃背部一處穴脈上,道:
“走吧!這位方祭司稍後就會醒過來······殺了喜克索斯人的使臣,以他的身手,做個替罪者再合適不過······”
三人的話音漸遠,迅快消失。
不久後,外圍駐守的兵士,出現稍許躁動,顯是也發現了喜克索斯人的帳幕過於安靜,不需多久,就會有人前來探查喜克索斯人的營地。
就在莫琉斯三人去後,方邃立時張開眼睛,目中光芒閃燦,輝採灼射。
他腦內念頭轉動,暗忖以自己一個外來者,又是立足未穩的身份,若是揭穿莫琉斯的陰謀,說這一切是他所為,實是最愚蠢的行為,不用想也知道,整個埃及也不會有人信他方邃之言。
方邃無由想起深不可測的大祭司,生出一個不如趁此機會離開的念頭。
這念頭一生便不可抑制,方邃早就想在這個秘奇無數的年代四處走走,此時正是合適的時機。他低低冷笑一聲,雖然有了離開的念頭,卻不能便宜了陷害自己的莫琉斯。
方邃閃身撲入喜克索斯人的中央主帳內,數個喜克索斯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個個都是一擊致命,死不瞑目,屍體上面目猙獰,充滿了怨憤。
帳幕中央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已經開啟的長方形盒子。
方邃迅速來到盒子旁,盒內有一根不足小臂長短,通體華麗,金光流轉,頂端是一頭神鷹斂翅傲立形狀的短杖。
那神鷹形象古怪,雙目閉合,反而在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