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傷馬懷德,又領著初一、陸五斤,偷襲撞門的賊人,逼得賊人不得不暫時退卻,這才有了他們能在此商議的間歇。
但是,即便如此,大家還是覺得所謂火攻的計劃,太過草率。
“大人,咱們不管人數還是武器,都差賊人一截,若只是在城上用自制的火箭射擊對方,那如何能取勝?不如跟在南門一樣,帶著重盾出城,一旦近身,對方的箭便會失去效用,我們就有機會取勝。”餘東山建議道。
初一立即站出來,接過話頭:“爺,小的,覺得此法可行。這次不如讓小的做前鋒。”
但沈大人卻只是無聲地瞥了他一眼。
初一有些鬱悶,忍不住狠狠掃了一眼,正在角落,幫忙給傷員敷藥的江寒。
正在與牛大叔看傷的邱大夫,也看了看豎著耳朵的江寒,輕輕嘆了一口氣。
知道江寒與沈大人之間的糾葛的他,這一嘆,顯然也覺得沈大人這種大費周章的佈置,跟江寒有關。
江寒壓抑又瘋狂的喊聲,塔樓內外很多人都聽到了。
她是女人的事也不再是秘密,而沈大人隨後的反應,外面的人沒看到,塔樓裡的人卻是親見的。
此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猜到了點什麼,忍不住向江寒投去微妙的眼神。
大家雖然對江寒的智計百出十分敬佩,但此時卻都只想到了一個詞“紅顏禍水”。
就連忍痛忍到幾近昏迷的牛大叔,也巧合地睜開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而原本非常贊同沈大人主動進攻的許秀才,這時見到大家都眼神都往她身上瞟,想起沈大人與江寒面對面那一幕,反應就沒有眾人這麼含蓄了。
他本就對江寒是女人這事有些膈應,此時更是忿然作色,指責道:“沈大人,你難道想學那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火攻,哼,你是想成全這女人吧!”他朝餘東山一拱手,繼續說道,“這位兄臺的計策,我看比你那什麼火攻靠譜得多!望你三思,全鎮人的命,都在你手中呢!”
其實江寒也說不清楚,為何會一時衝動,對沈大人喊出那番話。
自親眼見到牛大叔中箭後,她心裡就堵著一股憤恨之氣,當聽到人喊“沈大人來了”時,她緊繃的神經一鬆,這股氣又摻雜了些委屈和恐懼,然後許秀才在她前面癲狂怒吼,她腦袋一嗡,心底深處的黑暗念頭,便衝口而出了。
可她並不認為沈大人的決定,跟她有什麼關係。
沈大人的脾性,有一點不僅她瞭解,凡是與他接觸過的人都瞭解那就是,他不是一個會被人隨便左右的人。
雖然他們之間是有些曖昧,但她可不認為自己的魅力,能達到禍水的程度。
她噌地站起身,叉腰怒道:“許秀才,你瞎**什麼?你懂什麼戰術,你要是懂,會被幾個死人嚇得差點要瘋?還有你們,要是都那麼厲害,我們還會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嗎?都給我好好聽沈大人說完,這才安排了三隊!”
聞言,沈大人直直地朝她望過去,心絃隨之一鬆,**也情不自禁地一緩他還是比較喜歡她潑辣有朝氣的樣子。
眾人被江寒一罵,也醒過神來。
也對,沈大人不是魯莽之人,這樣安排必然是有其用意的。
陸五斤首先站出來,恭謹說道:“大人,如此,請繼續安排。”
只有初一根本不信江寒的話,說到理解,他才是最瞭解沈大人的那個人。
要說,他家爺的決定完全沒受江寒的影響,打死他都不信。
但是,眼下為了維護他家爺的威嚴,他必須附和這一觀點。
他動了動身子,嚴陣以待,腦子開始高速運轉,想要想個好主意,好隨時幫沈大人補洞。
初一猜對了原因,但對於這個火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