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與莫芸溪對話,腦子瞬間便轉了過來,自己這是入了她套了!從未如此丟人高畫質清臉一下子脹紅了,氣得指著莫芸溪怒道:“你、你這個、這個……”
“自小母親便教育我和姐姐一個道理,那便是與人交談時切忌用手指人,那是不禮貌不尊重對方行為,私底下小打小鬧還好,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就不妥了,傳出去不僅自己被人恥笑,家族臉面也會受到影響!各位姐妹,不知我說可對?”莫芸溪似笑非笑地望向眾人,該忍時自會忍,被欺負到頭上來若理在己方時,那不回擊就太窩囊了,那樣會更讓人得寸進尺!
眾女子均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喝茶喝茶,吃糕點吃糕點,一直忙得很,無人接話。
高畫質清伸出手指頓時如被蟄了般“咻”地縮回來,臉色鐵青,暗怪自己太沉不住氣,平時她哪會做出這等出格舉動來,純粹是氣急了才會如此。見眾人反應,眼眶突然泛熱,她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淚意憋回去,今日之事必然會傳出去,若是到了父親耳中,少不得一頓訓斥。
將高畫質清臉色變化納入眼底,感覺火候差不多了莫芸溪假意關心道:“高妹妹臉色怎如此難看?莫不是被我剛剛所說話影響到了?妹妹誤會了,我方才只是有感而發,突然想起了母親教育過我話而已,並非針對妹妹。我知曉妹妹是與我玩笑呢,當不得真。妹妹出身書香世家,自幼禮儀必是學得一等一好,有失禮儀行為妹妹是萬萬不會做對不對?畢竟高家臉面擺在那裡呢。這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妹妹剛剛其實是與我玩笑,我說可對?”
高畫質清僵著臉點頭:“對、對,玩笑。”
莫芸溪聞言望向眾人,微笑著說:“高妹妹說了,剛剛她是與我玩笑,做不得數,眾位姐妹剛剛都看著呢,高妹妹就是在與我玩笑對吧?”
“對對,她是玩笑。”眾人連連點頭。
莫芸溪見狀唇角微揚,今晚她沒有吃虧,初次見面不便將關係鬧得過僵,高畫質清雖然言行無狀,但其父大名擺在那裡,景皓宇唸書還有仰仗高老爺地方,若是今晚自己得理不饒人,當著眾人面徹底下了高畫質清面子,傳出去後就算理在自己這方,高老爺想必亦會對自己有想法,到時景皓宇會為難。
回擊完高畫質清又給她一個臺階下,這下事態便輕了許多,她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到體貼寬容地安慰了高畫質清,還為她找好了藉口,這等做法任誰都挑不了毛病去,在座這麼多人,不怕有人扭曲事實。
莫芸溪知道絕對會有人將今晚事說出去,到時高畫質清被長輩訓斥是免不了,不過那都跟她無關了,她都說了那是高畫質清玩笑不是?
場面氣氛有些僵,君嬡趕忙開口:“今日是我哥哥宴請同窗日子,此時他們說不定在吟詩作對呢,若我們只聊天話說不定會被他們笑,要不趁著酒菜還未上席,各位姐妹們也學他們吟詩作對一番如何?”
主家想緩和氣氛,眾人自是捧場,連忙點頭附和。
想害莫芸溪丟醜,結果對方問題沒回答,反到胡攪蠻纏地令自己失了臉面,高畫質清心有不甘,聽君嬡說要吟詩,心情突然大好,使勁點頭道:“聽君妹妹,吟詩作畫也好。不過事先宣告,這只是遊戲而已,若是因為‘記性不好’在吟詩作對中失了臉面可不得惱羞成怒,擾了眾姐妹雅興就不美了。”
雖然她沒有點名道姓,說話時眼睛是望著君嬡,但那句“記性不好”指是誰眾人都心中瞭然,在座千金均出自官家,而且各個都是嫡女,官家千金自幼不僅學禮儀,琴棋書畫當然也要有所涉及。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官家之中卻不講究這事,女子無才不叫德,那叫丟臉!去了婆家後若是連帳本都看不懂,談何理財?名貼上字都不認得,何以管家?官家子女自幼便開始讀書識字,只有個別極不受寵庶女才有可能沒機會認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