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解起來。當初他一門心思的反抗符文枷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終病急亂投醫,就連聚神突都用了出來。就在神識被抽空的那一剎那,他彷彿再一次看到了靈樞中的青光小人。之後,便沒了意識。至於天毒、青木二人去了哪裡,自己又是如何在九宮金塔下逃得性命的,居然是一無所知。
小白兒見他醒了,虎眸中登時射出一股興奮的目光,溼膩膩的虎舌舔的更歡了。
咦,金角哪裡去了?還有血蹄呢?郎飛為躲避小白兒的舌頭偏了偏頭,忽然察覺到它的外貌又有變化。不但頭上的金角沒了,連肋下的血翼與足下血蹄也消失無蹤,居然恢復到了七八年前第一次見它時的模樣。
“嘶……”躺了半天,他本想坐起來,卻不小心碰到身上的傷口,登時吃痛,不禁呲牙咧嘴的痛呼一聲。
“方寸聖宗的人果真不是那麼好對付啊!”自從海瀾星迴來後,郎飛還從沒這麼狼狽過,想到這次招惹的乃是方寸聖宗,不覺眉頭一跳,心中多了些憂慮。對於這等龐然大物,他自是不懼,可怕只怕遺禍丹門,讓雲羽、天羽等人遭受無妄之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嘆了口氣,他勉強自洞天戒內摸出一粒搶自血煞上人的生生造化丹,張口吞了下去,而後閉目凝神,慢慢調息起來。
卻說郎飛運功療傷的這段時間,天毒、青木二人已是奔出萬里。他二人怎麼也沒想到本該萬無一失的一件事,竟會以自己二人落荒而逃的結果收場。
“三哥,這……這叫個什麼事啊?伏羲八卦鏡沒搶到,咱兩個反被那小子揍得抱頭鼠竄。更加失態的是,連九宮金塔也受損至斯,我們……我們回去後可怎麼和聖尊交代啊?”
青木尊者聞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惶恐。“聖尊吩咐的事情沒有辦好,且還損壞了一件中品仙器,這……這可是件大罪啊。”
“不如……不如,就說是真仙封印的反噬所致?”
“老五,你覺得這話能讓聖尊信服?這可是中品仙器啊,即便落到我兄弟二人手中,十成威力發揮不出三成,難以對真仙佈置的封印造成些許傷害,可畢竟質地在那,斷然不是一般真仙佈置的陣法所能損壞的。”
“再說,聖尊此番閉關已至緊要關頭,而八祖又各有公幹,聖尊能將這等重要的任務交給我們,說明他不放心老大、老二那些人。你想想,若是我們不但沒能好好完成任務,且還將聖尊的隨身仙器損壞,假如再將些言語誑騙於他,那等待我們的將是何等局面?”
聽罷青木尊者的分析,天毒尊者的臉色頓時一片死灰。“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三哥,那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辦?事已至此,難道據實以告?即便聖尊開恩,免你我死罪,那我們以後恐怕也再難抬起臉來見人了。”
青木尊者聞言搖了搖頭,臉上忽然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老五,難道你忘了之前與那小子初見時,他身後盤坐的女子。”
“三哥,你是說……”
“不錯。我雖受了反噬之傷,不過神識無礙。我們飛出這麼遠來,卻始終未見那白虎追上來,只怕是因故絆住了手腳。如此一來,足夠你我再去丹門一趟了。待擒得那女子,將之獻給掌教聖尊,便說這九宮金塔是在搶奪此女時被其所傷。”
“那時,我們非但無過,反而大大的有功,即可以受到宗門嘉獎,還可以引起聖尊重視,進而加派人手來對付那小子,如此一來,也算是為我們報仇了。”
“妙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天毒尊者一改愁苦之色,滿面笑容的說道:“既是如此,事不宜遲,趁著那小子還沒回來,咱們這便再回一趟丹門。”
青木尊者點了點頭。於是天毒尊者又將遁速放開幾分,取道東南,直奔天削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