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化氣老者身後的一位面如冠玉的年輕修士。
而在他身側,另有一名面板黝黑的中年漢子,聞言卻是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小聲說道:“師父,為什麼這一回需要拘煉如此數量的生魂?以往可是從沒出現過這等事,六處地域加在一起的話,可足足要三十六萬啊。師父……這……這……是不是殺孽過重啊!”
老者沒說話,之前唇紅齒白的年輕修士卻是撇撇嘴,說道:“心福師兄,你有些婦人之仁了,想這些凡人能存活至今,還不是靠著我們神風門。若非師祖將這些獸妖收歸手下,他們哪能過上太平日子,更不用提還要我等下山傳授他們生活技藝了。只不過偶爾取他們些生魂而已,這又算的上什麼大事!”
“瑄福所言不錯。心福,你要知道,這些凡人會畜養牲畜,出海捕魚。對我們神風門來說,他們亦是如那圈養的牛羊一般。凡人殺牛羊食肉,自是不會有什麼愧疚之心。而我們取它們些生魂,又何必講什麼仁義道德。不過是螻蟻之輩,它們不配。”
“是,師父所言甚是,徒兒受教了!”
“既然此間事了,清福子,你去通知那聖鯨妖王,著他屏退海獸。且隨我南下,另尋目標。”
“是!”清福子領命,轉身向著小鎮上空指揮獸潮的圓臉壯漢飛去。
神風門!神風門!郎飛的臉色變得猙獰之極。視線中,小鎮東面的竹籬小院已是破敗不堪,婦人背上的血洞正向外汩汩的冒著鮮血。在她身下,“七兩”蜷縮成一團,黯然無光的雙眼中滿是迷茫之色,而他的兩隻沾滿鮮血的小手,還在死死抓著胸口的劍形玉符。
“郎兄弟,當家的今天出海,撈了些海參,晚上我拿去燉一燉,便幫那位姑娘補充補充受損的元氣吧。”
“叔叔,不許你看不起仙人爺爺,娘和爹說過,在仙人爺爺的保護下大夥兒才能吃飽穿暖,在仙人爺爺的保護下,爹爹才能每次打到好多好多魚。”
二人的話語在腦海中閃過,郎飛再難抑制渾身的殺意,劍氣沖霄而起,將整個天地都染得烏黑如墨。
他們將你們當做天神一般敬仰,而你們卻只將他們看做螻蟻。他們是一個個會哭、會笑、會努力呼吸、會拼命生活的鮮活生命,而你們卻把他們看做草芥牲畜。他們中可能有你們的後代、祖輩,而你們卻麻木無情,連三歲大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你們這些修仙者,不配活在這天地之間!”如暴雷般的怒吼由遠及近,咆哮聲中,一道天塹般的狹長劍芒自海面上一掃而過。
數萬妖獸一招全滅,那身處村子上空的聖鯨妖王與清福子只來的及打了個哆嗦,劍芒斬過,他們的身體直接在無數細小劍芒的分割下碎成了無數肉屑。
那些還在啃食鎮民屍首的無腦妖獸,更是被無數把瞬閃而至的飛劍刺成了篩子,而一些僥倖躲過劍芒的海中兇獸還沒等回過神,便又被如陽光般射下的青紅兩色血雷刺穿了身體。
彈指間,連帶著聖鯨妖王在內,超過五萬妖獸憑空蒸發。如雨的鮮血飄散在海空,無數細碎的肉屑似從天而降的冰雹一般打在沙灘上、海面上,以及破敗的小鎮上。
“吼!”如獸王的怒咆,一聲響徹九天的虎吼穿越虛空,將那些剩餘的低階妖獸直接震的腦瓜碎裂,孔竅流血。
這……這是什麼?那劍芒是哪裡來的?血雷是哪裡來的?獸吼又是哪裡來的?因身處雲端,神風門三人得以保全性命。看到劍芒斬過,數萬妖獸以及聖鯨妖王憑空蒸發,言崆上人只覺耳邊嗡的一聲,腦子裡一片空白。
瑄福子直接嚇傻了,整個人都在哆嗦著,臉上慘白,不見一絲血色。
心福子的狀態卻是還好一些,他一臉惶然的向著海面看去時,就見遠方急掠而來一位白袍青年。只見那青年一臉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