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後,炎華子帶他幾個小輩弟子迴轉前殿,又命一位當值弟子傳了一位執事進來。
幾個人圍在一起商議片刻,根據別院弟子明察暗訪的結果,炎華子著那位執事選了十個築基期的別院弟子,隨後趕往西方,追蹤一個築基妖人。後又著郎飛幾個帶了一位熟悉地形的弟子,趕赴南方棲鳥海域追擊另一位築基魔修。
單說郎飛一行五人,向著南方進發,經有五日光陰,來到一頻見海鳥、瑚礁遍佈的海域。那位別院弟子告訴四人此便是棲鳥海域。五人遂將坐騎栓禁在海域外圍一座荒涼的小島上,御空低飛,沿著千里範圍四下搜尋。
因那魔宗妖人有築基後期修為,他四人相約聚在一起搜尋敵蹤,郎飛雖覺費事,可又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只得應承下來。
如此搜尋一日,妖人未見,可他們五人間的關係倒叫郎飛哭笑不得。一路上五人排布之勢;郎飛在前,惠香居中,滅塵子與伏羅子一左一右,宛似哼哈二將一般將她夾在正中。郎飛曾抽空向後看了幾眼,見那別院弟子雖走在最後,可一雙眼亦不離惠香身子左右。滅塵子與伏羅子對惠香的愛慕之心溢於言表,那別院弟子雖說心中也有非分念想,可畢竟身份難比二人,只得將愛意深埋心底。這一刻,對三人而言,與其說來搜敵,倒不如說是為獻媚而來。
起初,滅塵子與伏羅子也以為郎飛與他們一般,可經過一日的相處,見郎飛並未對惠香大獻殷勤,這二人放下心來,因又見那別院弟子識趣,只剩他二人相爭,遂各冷著一張驢臉互揭其短,雙方你來我往,好便似兩隻高傲的雄雞,鬥過來,鬥過去。
這一個說他一把板斧開天地,那一個言他一雙鐵拳驚鬼神。滅塵子是絕情宗裡好兒郎,伏羅子是那明陽宗裡真棟樑。
時值中秋,白日裡尚有三分炎熱,半夜裡卻已月清風涼。扯過功夫長短,二人又比殷勤體貼,為博惠香一笑,白日裡伏羅子將冰符用以消暑,子夜裡滅塵子以寶衣贈她暖身。郎飛在一邊看得暗暗搖頭,這二人一等下賤,此時早已拜倒在石榴裙下。美人所指,哪怕前方攔路的是刀山火海、黃泉煉獄,想必眉頭也不會皺上一皺。
那惠香也是個有本事的女子,周旋在伏羅子與滅塵子之間,顰笑之間將二人馴的服服帖帖,到最後,二人竟鬼迷心竅般的默許了對方的存在,眼裡心裡只裝著惠香仙子。
見此,郎飛只覺心頭生一股徹骨寒意,暗道此女不簡單。不單一身媚骨,竟還有如此心機。
他這裡見惠香如躲瘟疫,卻不想那女子在馴服伏羅子與滅塵子之後,又將目光轉到他身上來。
這一日,正是五人進入棲鳥海域的第三天,飛行途中,惠香一時喊累,又說連日來有幾分辛勞,誘去下方礁岩上歇息一陣,順便吃些東西。
二人聽說,即刻將惠香護送到海面岩礁上坐了。郎飛本不誘多事,便自找了個清淨岩礁打坐相候,不想那二人也不知如何聽了惠香的慫恿,偏要來招惹郎飛,言說商議應敵之策,邀他一處相聚。
郎飛苦無藉口推脫,只好冷著一張黃臉過來坐了。五人坐定後,滅塵子與伏羅子竟似啞巴一般不說話,反倒是那惠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些與敵情無關痛癢的話,其間還不時拿些瓜果肉脯與郎飛食用。
起先還好,只予吃食,郎飛招架不住,只好隨意揀些吃了。可不成想,那惠香一發得寸進尺,嬌聲細語,溫情款款的噓寒問暖,什麼“可覺勞累?”“可曾吃飽?”“積雷山上有無好玩之處?以後去尋他耍子可好?”
伏羅子與滅塵子早已被她的媚功迷了心竅,攝了神魂,此時一見惠香移情,反倒不去怪她,只當郎飛使了什麼手段,從他二人手上將那人間絕色奪走,不禁義憤填膺,心頭生恨。這一刻守著美人,二人尚懂剋制,只冷著臉,兩雙眸子閃動著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