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是為何?不是說道門之中的弟子在修行路上並沒有關卡的麼?”
寒樞搖搖頭,“你可知這同一論道的來歷?”
“不知。”同一論道這詞彙隨風不知道已經反反覆覆聽了多少遍,之前一直以為是一個類似於凡間比武大會的東西,具體關於什麼卻是絲毫不知。
“此事卻是和仙域有關。”寒樞只說了這麼一句,隨風立時便明白了,這同一論道在道境之中定然無比重要。
“自從千餘年前道祖化身老子西出函谷之後,世上便再沒人能成功踏入仙域。所有修道之人茫然無措,直至後來,崑崙派找到了一件當年老子留下的書卷。這書卷被認為藏著成仙之法,為天下修道之人所共同景仰。只是這道書從未有人能夠參透其中玄機,自然也就沒人能夠羽化成仙。這道書也被奉為了天書,只是這天書只有一卷,可是卻有著道佛魔三派,這道書的下落便成了問題。佛魔兩家自然是不願崑崙獨佔此道書,而道門雖然勢大卻也不願真正和佛魔兩派起了生死衝突。所以這同一論道之法便順勢而生了。”
寒樞這麼一說,隨風大吃一驚,他萬萬也想不到這所謂的同一論道竟然只是為了分配一卷道書而來。
“然後呢?這同一論道每三百載比拼一次,難不成說哪一派贏了便能擁有參悟這道書的資格?”隨風一下便猜到了其中大概。
寒樞有些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錯,正是如此。當時為了決定這道書的歸屬,由於道門講究天地大同,天人合一為至高境界,便被稱為天地大同派,而佛魔兩派講究只修自身不管天地外物,被稱為萬物為一派,所以這兩者之間的輪到便被稱為同一論道。而佛魔兩家也因此而暫時放下了恩仇,聯合到了一起。同一論道每三百載一次,決定下一個三百年天書的歸屬。勝者能夠參悟天書三百年,所以每一次的同一論道都極為慘烈。而如今剛好就到了同一論道的時候,過不了多久,天下所有有頭有臉的修道之人都會齊聚崑崙參與論道。而剛好這個時候雲裳仙子出了意外,誰也說不準這究竟是不是巧合。”
隨風何等聰明?一下便聽出了寒樞的話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是魔道之人為了能夠得到雲裳仙子的仙嬰從而可以在同一論道之上大展頭角?”
寒樞面色凝重,不置可否,許久才道:“此事我不好斷言,不過除此之外的確也沒了其他什麼合理的解釋了。”
隨風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鄭重無比地道:“若是此事真是魔教所為,我定然饒不了他們。當初那七夜魔君便險些要了我的性命,舊賬還未算,又來了新賬,我倒要看看所為魔教實力如何!若是實在不行,直接殺上不周山去便是,我倒要看看誰能攔得下我!”
“不可胡鬧!”
“是誰!”隨風大吃一驚,他話還未說完,突然便聽到一道冷冷的話語聲打斷了他。
“東嶽印!”還是寒樞最先反應了過來。
“難道是雲裳仙子恢復了?”隨風大喜過望,趕忙捏動著印訣將東嶽印又重新調了出來。
果然就看見在這東嶽印的內部空間之中一道女子的身影已然比剛才凝實了許多,已然不是之前虛無縹緲的人影了。
“仙子,你已經恢復了?”
“不,還沒有,”雲裳的話語聲還有些虛弱,輕輕搖了搖頭,“你不要亂來,魔教之中的勢力不是那麼簡單的,若是憑著一個半仙境界之人便能將其滅了,蜀山和崑崙兩派早就出手了。你不過才剛剛踏入半仙境罷了,境界還未穩,還有待歷練。”
隨風被雲裳說得一愣,“那魔教竟然如此厲害?”
“那是自然,”雲裳應道:“當年在老子西出函谷之前,道門之中便分為了兩個分支,這兩個分支分別是天地大同與萬物為一。後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