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道輕吟吟的顫動之聲,劉公子手中的匕首,卻在離松風喉嚨口僅僅一絲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夾在其上的是松風的兩根手指,明明只差這麼一點就能將眼前這人殺死在此,可是任憑這劉公子如何使勁,手中的匕首就是紋絲不動,彷彿被焊死在此一樣。
看著身前這劉公子的脖頸之間根根青筋畢露,松風不禁便是一聲冷笑:“公子所說得絲毫不差,像你如此人物留在世上實在是禍害。虧我還為你如此猶豫,好了,不要掙扎了,安心地去吧。”
說罷,也不多說,手中長劍一斬而下。劍吟之聲一閃而逝,一連串血珠從長劍之上揮灑而出。一點一點滴落在地上,鮮紅的一片蔚為地刺眼。
見此,隨風這才長長舒了口氣,看了地上的劉公子的屍體一眼,淡然道:“好了,他被你殺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些離開才是。”
說罷,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輕聲道:“你也一起走吧,不然等會可能會有些麻煩。”
那姑娘一愣,彷彿還陷入在剛剛松風殺人的場景之中。還是隨風輕咳了一聲這才反應了過來,不禁臉上微微一紅。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屍體,只是這一次,眼中卻是多了一分擔憂之色,也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輕輕咬了咬嘴唇,緩緩邁步跟著隨風離開了此地。
“小女子張靈芝,多謝兩位恩人,替洛陽除此大害。”幾人出了聚仙樓後絲毫不停,七拐八彎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幾人卻是到了分別的關頭了。張靈芝的臉上起了一抹紅暈,低著頭柔柔說道。
隨風輕聲一笑,道:“路見不平,這卻是算不了什麼。只是不知這劉公子到底什麼得罪了姑娘,在下卻是有些好奇。”
張靈芝輕嘆了口氣,道:“我原本已與趙郎有婚約在身,後來無意之間撞見了這劉公子……此後他便時常到我家裡來,反覆提起此事。言中之意便是希望我能毀除婚約,下嫁於他。我父母敵不過他百般花言巧語和劉家的勢力,被逼之下只得答應。可是我寧死不從,他便想到從趙郎身上下手。前些時日找了幾個打手,卻是將趙郎毒打了一頓……後來他便整日四處尋我,今日若不是因為兩位公子,可能我就……”
她說這話之時,中途卻是停頓了數次,好容易說罷之後,眼眶一下變得通紅,險些便要滴下淚來。
隨風心頭一陣恍然大悟,點頭道:“難怪姑娘心懷如此怨恨也是情理之中,今日之事姑娘不必掛在心上,相信從此之後再沒人會找姑娘麻煩。只是還有一事想要請教姑娘。”
張靈芝聽到隨風有話要問自己,趕忙擦了擦眼眶中的淚水,滿是鄭重地問道:“不知公子有什麼事需要用到小女子,只消小女子知情,定然絕無隱瞞。”
隨風看她這麼一副嚴肅的神情,不禁便是一笑,道:“卻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問姑娘,原先這洛陽城中的周家卻是何時搬去何處了?”
張靈芝低吟了一聲,仔細回憶了起來。片刻之後,才道:“這周家搬走已然不少時候了,算起來足足有大半個月了。若不是周家搬離此地,這劉家也不會如此猖狂。至於搬去什麼地方,小女子所知也是有限。只聽人說,是周家和慕容家促成了什麼姻緣,加上週家家主身死,周家勢力大受挫折,便被接到慕容家所在的江南之地去了。這些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卻也不知真假。”
“公子,你怎麼了?”
張靈芝說罷,卻發現身前的隨風突然一臉呆滯,竟這麼呆愣在了當場。便溫聲提醒了一聲。
隨風聽她這麼一聲提醒,全身狠狠一顫。恍然一下回過了神來,道:“不知真假卻也不打緊,還是感謝姑娘相告。我們兩人卻是還有些事情在身,青山不改,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罷,拉了一把一旁色松風,也不等張靈芝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