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關係吧?
“喜歡個屁,臭騙子。”白衣小偽男嘟嘟囔囔自言自語,說什麼也不肯離開牆角,大有以此為家慷慨豪情。
反正是在赫連靖鴻房間裡,哪裡不能當家?
“我又騙你什麼了?”
“不知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脫下褙子搭在屏風上,外衫依舊帶著房外秋風寒冷,赫連靖鴻踢了踢火盆。裡面的木炭已經快要燃盡。並沒太高溫度。本來他住的房間從不需要火盆取暖,不只是他,子虛宮內大部分習武子弟都能達到內力深厚寒暑不侵的地步,這火盆完全是為藍沐冉準備的。
靜玉和韓香粉已言明,藍沐冉的身體狀況十分堪憂,在四季分明溫差極大的涼城必須倍加小心。一個不注意就可能因為被風吹雨淋或者生氣動怒引發風寒、高燒,若是長期反覆,牽動著涼城和大淵兩處的這條小命極有可能嗚呼上天。
躬身抱起藍沐冉沒有遭到任何反抗,然而赫連靖鴻還是眉頭一皺。轉身把人丟到了床上:“手伸出來。”
大概是入秋後天氣太涼,加之夜風無孔不入,火盆漸漸失去溫度後藍沐冉也跟著渾身發冷,抱在懷中與外面溫度竟是無異。不擅照顧人的涼城城主生硬地將兩隻流氓之爪包於掌心,大被一掀,把白衣小偽男裹了個嚴嚴實實。
“說吧,又鬧什麼脾氣。”打點完畢後涼城城主端坐床邊。手裡貓爪慢慢有了熱氣。
“為什麼拖那麼久啊,早點兒辦完多省事。”藍沐冉挪挪屁股貼近色深卻溫暖的胸膛,腦袋一歪,舒舒服服靠在自家男人肩上,“你看看你看看,靜玉館主和香粉姐姐,小雪和蘇盡,這麼多人可都等著呢,你好意思再拖麼?”
臉皮最厚的人問別人好不好意思。這就是臉皮奇厚無比的表現。
有關婚事赫連靖鴻不想談及,私自決定把婚期推到素綺月祭日之後必然會引起藍沐冉不滿這點他早就料到,只是心意已決,無論如何不能在這件事上遷就備受寵溺的女流氓。
“四個月時間並不長。”
語焉不詳的回答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城主大人意志堅定威武不屈,要麼四個月後扶正,要麼唧唧歪歪發牢騷被一腳踹出涼城。
等著總比滾蛋強,藍沐冉撇撇嘴,跟肉蟲子似的卷著大被臥倒。面朝牆面鼾聲大作。
沒被蓋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反正赫連靖鴻並無睡意,乾脆熄了燭燈一個人負手站在窗前。聽外面夜風呼號如泣。床上的女流氓根本沒睡,他心裡清楚得很,藍沐冉是那種把心事放在笑容下絕對不讓誰看見的人,即便對方是他也一樣。
只要他心裡佔據首位的還是素綺月,藍沐冉就不會徹徹底底解開心結依賴他,哪怕面對根本無力抵擋的災難或者傷害依舊如此。原因?大概過去許多事傷她太深,讓勇猛無畏的白衣偽少年患得患失,覺得與其自欺欺人倒不如從開始就把自己擺在並不被他重視的位置上,那麼就算有一天發現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還是素綺月時,不會毫無預料地從高處摔落,傷心欲絕。
聰明的女流氓什麼都懂,不說罷了。
會有那麼一天,藍沐冉在他心中的地位超過素綺月嗎?赫連靖鴻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順其自然,如今能做的,就是盡力保護歷經險阻終於成功將他拿下的小女人,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涼城第一晚,城主和城主夫人預備役一個默立在窗前站了一整夜,一個瞪著眼珠子看光禿禿的牆面看了一整夜。
早上起得最早的人依舊是蘇盡,不過沒過多一會兒,向來起床較晚的城主意外出現。
“城主今日怎麼起的這麼早?”濃情蜜意期的玉門館館主滿臉疑惑,難道是女流氓昨晚沒服侍好?
沒什麼表情的涼城城主腳尖一點,樹邊備劍高高飛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