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誰說話都信?
這不科學!
趁著所有人滿心驚悚的空檔,修長手指劃過藍沐冉頭頂,綴著貨真價實碧綠玉石的髮簪啪嗒掉到地上。長至腰際的黑髮沒了束縛歡脫奔放,高高紮起的一束也散落開去,光亮的黑色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脊背和肩頭。
髮型的重要性不次於服裝,紮起頭披著頭那就是兩家天堂,一個清秀帥氣受無數姑娘芳心暗許,一個大眾臉姿色平平只能勉強找出屁大點兒的證據說明此生物性別為雌。不過,這屁大點兒證明足夠了。只要沒瞎的人都應該看得出牆頂上受氣十足的白衣少年是個贗品,掀開老底不過是個女扮男裝的女流氓而已。
於是下面倒吸氣聲音連連,過了好久才有人恍然大悟,一道道混雜各種情感的眼神差點兒把藍沐冉淹死。
“鬼公子……居然是女人……”
不只是女人,還是個沒心沒肺什麼禍都敢闖生怕攪不出渾水的精分女人,所以在秘密被公佈於天下的片刻後。女流氓嗚嗷一聲怒吼,絲毫不顧形象環境揮出了無用一拳。
毫不意外地被輕易化解,纖細小手腕攥在人家手裡掙脫不去。
“誰說我要娶你了?!”藍沐冉渾身炸毛。
“是我娶你。”
“誰說我要嫁你了?!”
“我說的。”
四句話,城主大人說一不二霸氣側漏,完全堵死某人一臉狼狽搜腸刮肚尋找反擊點,徹徹底底的理屈詞窮。女流氓生平第一大恥辱,引以為傲的三寸不爛之舌無用武之地,而且被向來不善言辭的赫連靖鴻輕易打敗。
突如其來的宣告也讓涼城那幾位驚愕了好一會兒。但比起外人明顯淡定的多,畢竟藍沐冉在涼城的地位早就隱隱有了苗頭,不過是磨磨唧唧拖到現在才正式確立而已。
“查清是誰派這些臭魚爛蝦過來之後,小隨侍應該登門拜謝才對。”赫連靖揚挑起眉梢嗤笑,“這哪是刺殺暗襲。分明是來幫忙的。”
地上滿滿乎乎躺了一群人,涼城兩大高手加前任高手在此。弄一群花拳繡腿只會暗中出手的刺客來不就是送死麼?倒是劍拔弩張眼看爆發大規模矛盾的兩個人因此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可喜可賀。可歌可泣,可圈可點,可放肆大笑。
“笑個屁!”抽風中的藍沐冉惡狠狠遠罵。
這特喵的算是怎麼個情況?前一會兒還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已經絕望到甘願離開的地步,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赫連靖鴻竟然主動出擊,還是攻勢凌厲一擊即中,直接打碎了她最後防禦層。
但是可但是,不得不說,就這一個吻一句話把她所有傷不起的傷都打消了,甚至還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爆笑上三天三夜,誰來打擾一律白眼送之。又臭又硬的城主為什麼忽然變了口風她懶得去想,如果這是白日做夢,那就多夢一會兒吧,總比醒來時後悔沒能生米煮成熟飯要好。
沒等赫連靖鴻再多勸一句,細細長長的胳膊繞過腰身緊緊纏住。
“先下去,這麼多人看著我會害羞的。”藍沐冉仰著頭一臉純潔無邪。
害羞?這兩個字與她有半點兒關係嗎?臉皮厚的,早就把害羞兩個字丟嘴裡嚼碎了。
藍沐冉瞬息萬變的態度子虛宮裡的各位早都習慣,尤其是經常被莫名其妙當做詛咒物件的城主大人,更是瞭解自己無意中撿來的下屬究竟有多情緒化,既然她不鬧了也該收工了,站這麼高被一群人盯著他比誰都不舒坦。
在絕大多數人反應過來之前,挾風帶雪的墨色身影已夾著白衣偽少年翩然落地,赫連靖揚等三人牢牢護在周圍,個個眼中笑意綿綿。
“看來回去後又能喝頓喜酒了,城主夫人,打算親自下廚嗎?”蘇盡揶揄道。
小白眼連翻不斷:“能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