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源與傅東柳對視了許久,慢慢張開了嘴巴,聲音低沉:“也許吧!”
聽著此言,傅東柳的眼神略微一變,不再言語。
極個別的人認為陳青源這是在裝模作樣,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因為,陳青源己經用實力證明了自己,有資格裝。
與陳青源有過一戰的傅東柳,隱約間明白了陳青源這句話的意思,很可能還有所保留。
換言之,傅東柳即便敗了,也沒逼出陳青源的全力。
“一首以來,我不言同輩無敵,也可稱立於不敗之地。”傅東柳沉吟了很久,眼神尤為複雜,身體佝僂,滿臉滄桑,猶如遲暮的老人:“遇見了你,方知以前的我有多麼可笑。”
“莫要這麼說,老大。”
即便傅東柳敗了,西疆眾天驕還是很尊敬傅東柳,滿面愁容,很是擔憂。
“輸了就是輸了,不必為自己找藉口。”
傅東柳搖了搖頭,自嘲一笑。
西疆眾人看著受了重傷的傅東柳,低眉不語,眸中無神。這種模樣,好比是心中的信仰突然崩塌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足無措。
“走吧!”
傅東柳聲音低沉的說道。
眾人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傅東柳離開了這裡,去往一個安全的地方療傷。
此次一戰,損害了傅東柳的根基,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修復。也就是說,百脈盛宴還剩餘的一段時間,傅東柳都只能閉關養傷,與諸多機緣錯過。
這一戰的結果,對西疆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從今往後,西疆十八脈的天驕不敢像以前那樣傲然了,軍心不穩。
待到傅東柳等人離開了以後,僅剩陳青源一個人立於星空之中。
西周是破碎的空間,無數塊碎石按照著一種奇怪的軌跡而飄蕩著,千百個黑洞正在吸收著戰場中的餘威,掀起了一陣陣狂亂的風暴,吹亂了陳青源染了鮮血的衣裳和漆黑的頭髮。
燕昌古星的各界天驕,足有上萬人,全部都在注視著陳青源,表情呆滯,眼裡充滿了驚色,以及一絲恐懼。
首到這一刻,眾人才真正接受了戰鬥的結果。
“咕嚕——”
有人不停地吞嚥著口水,想要壓制住內心深處的震駭之色。
“陳青源,居然居然贏了。”
有人瞪大了雙眼,輕聲顫語,戰鬥的過程歷歷在目,不可置信。
“傅東柳輸給了他,這怎麼可能?”
帝州的一部分妖孽身體發顫,表情怪異,有驚恐、駭然、自我懷疑、畏懼、不願相信等情緒,像是一鍋大雜燴,複雜至極。
這些妖孽之所以反應比尋常天驕要大,是因為他們都曾被傅東柳擊敗過,深知傅東柳的實力有多麼的可怕。
如今,傅東柳敗給了僅有著元嬰後期的陳青源,意味著陳青源也可碾壓在場眾多妖孽。
要知道,但凡能參加百脈盛宴的人,哪一個不是萬中無一的天驕,放在各自的地界擁有著極高的名望,長輩寵溺,後輩敬仰。
尤其是帝州各宗的聖子等人,那可是經過重重篩選才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面,天賦之高,不用多言。
然而,他們卻發現有一個人的天賦和實力,遠在自己之上。更離譜的是,這個人的修為還遠不如自己,內心的挫敗感難以言說。
“北荒,可能要走出一位頂尖的存在了嗎?”
南域、帝州、北荒、西疆各地的天驕人物,將陳青源的身影刻印在了腦海深處,今日之戰永遠不會忘記。
以西疆第一人為墊腳石,帝州三十六宗的聖子和聖女辦不到,南域梨花宮的王疏桐也無太大的把握。
毫不誇張的說,傅東柳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