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越的話讓夏悠悠想起了夏硯章,他從前也經常這麼安慰她,無論遇見再大的風浪,夏硯章都屹立不倒。
「我大哥——」夏悠悠剛開口就哽咽住了。
「噓。」陸紹越將指尖抵在夏悠悠的唇上,微微笑道:「別杞人憂天,我在這裡幫你守著,你先睡一覺。」
「我睡不著,我想讓醫生給我開點安眠藥。」
陸紹越眼神微沉,整個人看上去嚴肅了不少,不知道為什麼夏悠悠就心虛了,解釋道:「吃一片有助於我睡覺,我不會過量服用的。」
她又不傻,難道還會吞藥自殺嗎?
「裡面有床給你休息吧?我陪著你,你睡,真的睡不著,我也有辦法讓你睡覺。」
「什麼辦法?」
「讓你出很多汗的辦法,累得你自然而然就睡了。」陸紹越諱莫如深地說道。
夏悠悠面色微紅,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流氓。」
陸紹越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問道:「運動怎麼成流氓了?」
「你故意帶偏我。」夏悠悠氣急敗壞道。
陸紹越笑了笑,瞭然道:「原來你誤會成床上運動了。」
夏悠悠一拳捶在陸紹越的手臂上,冷嗤道:「別說你不是故意往那方面上引?是我誤會還是你刻意令我誤會啊?」
「是我,是我耍流氓。」陸紹越坦然地承認。
夏悠悠鼻間哼了一聲,率先回了病房。
夏老太太中途醒過一次,只是精力不濟,說不了幾句話又睡了過去。
夏悠悠不敢將更多的事情告訴她,深怕她本就孱弱的身體再受打擊。
兩人進來時都放輕了腳步聲,陸紹越強迫著夏悠悠躺下休息。
她起先還是睜著眼睛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沒一會兒,陸紹越就像哄小孩子睡覺般,輕輕地拍打著她的手臂,他沉聲說道:「我還會唱搖籃曲,要聽嗎?」
夏悠悠面有赧意,閉上雙眸,不給面子地拒絕道:「不必。」
別說哄她睡覺了,她都擔心他將她奶奶給唱醒。
夏悠悠的身體其實已經很疲憊,她本來就嬌貴,這兩天又是熬夜,又是擔憂的,早就身心俱疲,睡不著不過是心理作用。
在陸紹越的安撫下,她漸漸就沉入了夢鄉。
陸紹越將被子給夏悠悠掖好,一個輕吻落在她的眉間,乾淨得不帶什麼慾望。
他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已經睡著的夏悠悠眼皮顫了顫,很是不安地又抓緊了幾分。
陸紹越不敢再動,改用手機簡訊給人發號施令。
他大致能猜到明天的記者會內容會是什麼,所以必須得有備無患。
早上五點,夏悠悠就醒了,她忽然從床上彈坐而起,冷汗淋漓,滿臉驚慌。
陸紹越一夜沒睡,夏悠悠抓著他手抓了一夜,他就陪在一旁坐了一夜。
「悠悠,悠悠。」陸紹越用聲音將夏悠悠的神志喚醒過來,她的雙眸才慢慢地有了焦距。
「我夢見……我夢見我大哥了,我看見他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夏悠悠言辭錯亂,整個人都在無意識地痙攣發抖,彷彿目睹了現場般。
陸紹越眉頭深鎖,將她圈在懷中,溫柔地安撫道:「你做夢而已,別自己嚇自己。」
夏悠悠還在抖,這個夢境太過真實,她的心就像被剜了出來般,疼得麻木。
安靜了許久,夏悠悠總算恢復了一點理智,她理了理自己的儀容,啞聲問道:「幾點了?」
「還早,五點多。」
「哦,還有幾個小時。」
「你想看記者會?」
「嗯,我想親自聽聽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