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道:“你要想清楚!她受的傷並不重,我這裡自有丹藥醫治,只要你放下手!”
說著陳書畫從懷中摸出一隻小盒,掀開頓時一陣藥香四溢開來。
袁來一怔,看到那丹藥頓時停下了拔刀的手,醫治好小野靈魂創傷自然比打一架洩憤要來的重要。
“嘖嘖,北宗大弟子出手還真是小氣啊,就這麼一顆破藥也好意思拿出手?”
站在一旁的陳鄒縱橫忽然嗤笑一聲,一翻手一顆純白的藥丸出現在他掌中,只見他直視著袁來道:“架該打還是要打的,不過他說的也沒錯,在這個時候拔刀可不是個聰明的選擇,我這粒丹藥藥效比他的還要強十倍!怎麼樣?要不要做個交易?我拿這粒丹藥換你幫我個忙,幫我一把,揍他一頓怎麼樣?”
說完他便將白色藥丸拋給袁來。
陳書畫臉色一變,只看到袁來眉毛一挑,伸手就將那粒丹藥奪在手裡,丹藥一入手他的神識便感知到其上蓬勃的藥力,憑藉感覺他幾乎瞬間便認定了這絕對可以完美地治好小野的創傷甚至更有大好處。
他手一翻便將藥丸彈出數丈瞬間進入昏迷的小野口中,隨後他對陳鄒縱橫道:“不怎麼樣,我並不想和你談條件,這藥就當補償了,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先揍他。”
說完,袁來果斷放下月中鶴伸出拳頭向陳書畫打去!
不可以使用元氣?袁來心中暗樂,他對這個規矩真的滿意極了!憑藉敏銳的感知他當然知道自己的修為絕沒有對方兩人高,若是真的以元氣相鬥他其實沒有半分把握,但是既然此處有這規矩在,那他便再沒有顧慮了,沒有元氣的修行者與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陳書畫面色頓變,腳下猛然用力後退數步,而後他語氣也低沉了下來,道:“你不要太過分!不要以為不用元氣我就打不過你!”
袁來冷笑一聲,道:“我看你也不像習過武的,神識又並不比我強,不用元氣難不成我還會怕你?”
陳書畫面沉入水,他看了眼一旁優哉遊哉的南宗少年,知曉自己已經陷入被動,不過他身為這大陸上鼎尖的少年天才,當然不可能有懼怕之心,此刻他被袁來想逼不由生出火氣來,他忽然吐氣道:“元氣?你師父沒教過你麼?真正的力量可從不是什麼元氣!”
說完他忽然抬起雙手,那玄黑的袍袖緩緩滑落,露出兩隻堅實的小臂,陳書畫深吸口氣,雙手於身前劃過道道玄妙軌跡,明明沒有一絲一毫的元氣放出但是四周卻偏偏詭異地生出壓抑之意來。
袁來眼睛一縮,本來欲揮出的拳頭下意識收束回來,他忽然感受到陳書畫放出一縷神識,那神識本是孱弱的,但是當它隨著那滑動的雙手執行起來,頓時便影響到了四周,包括四周的風雲光線以及……人!
袁來猛然發現眼前光線扭曲起來,然後他便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身軀猛然一沉,彷彿背上千金巨石,每一絲血液都彷彿變成了金屬汁液,壓迫著他的身體,他本來輕盈的身軀頓時沉重萬斤,雙腿也彷彿陷入泥沼,竭盡全力也只能緩慢地抬起一點點高度,他臉色一變,忽然聽到自己身軀骨節都發出吱呀的細微聲響來,那是承受沉重壓力的代價,這一刻彷彿空氣都凝成了實體,他渾身都宛若困入土石之中,不得移動分毫!
他竭盡全力抬起頭,只看見北宗少年露出了一個略帶輕蔑的笑容,這一刻他那北宗天才的傲氣才終於顯露出冰山一角。
“這世上最強大的當然是道,只要一絲神識我就能獲取天道的力量,在那力量之下一切反抗將都是無用的!”
袁來咬著嘴唇,看著陳書畫輕描淡寫般站在數步之外,他的手中分明沒有元氣波動,但是卻掌控著另一種更加強大的力量,那就是天道,那就是天地之法,宇宙之規!
袁來忽然間就想起來當初盧掌茶對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