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再次響起,唯一一個沒幹活兒的去開門,孟念開啟門,看到了一張經常容易火冒三丈的臉。
要說孟長懷的脾氣,絕對是那種不吃軟又不吃硬的人,江湖闖蕩幾十年,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對付自己上輩子的情人就跟生意場上高手過招似的,一成不變的如此,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服軟,我便跟你槓,要說孟念如果服個軟,撒個嬌或者賣個萌什麼的,或許還能讓孟長懷繳械投降,畢竟是上輩子的情人,曾經也是含在嘴裡怕化著的,但有其父必有其女,要說別的沒遺傳多少,但孟念這脾氣是絕對的拜他所賜,完全跟她溫婉賢惠的媽媽一點沒沾到邊兒。
孟念記恨著孟長懷,所以處處不待見,孟長懷知道被自己女兒恨著,但毅然決然的,你不待見老子,老子也不給你好臉色,完完全全的演繹了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一次,是他們難得見面沒有充滿火藥味的一次。
孟念撇撇嘴,往旁邊移了移,孟長懷走進來,查房似掃了一圈屋內的陳設,露出頗為滿意的神情,對著孟念道:“你要是在學校裡住不慣的話,也搬出來住,我在學校附近給你租一個房子。”
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自己唯一的親閨女,再怎麼著,總不能讓她過得不舒坦。
來不及給孟念說話的時間,本來在廚房裡忙碌的三個人,同時的出現了,很懂事的喊了一聲叔叔。
孟長懷指著趙婷玉:“你是婷玉?”
趙婷玉很開心道:“是啊叔叔,您認識我啊?”
“月白跟我說過,說這丫頭有個關係很不錯的閨蜜,你看,這是叔叔給你帶的禮物,感謝你在學校裡對我們家念念的照顧。”
孟念看了一眼禮物,忍不住撇撇嘴。
一整套護膚品。
她爹真是體貼啊。
趙婷玉嘴上嚷嚷著不用,手上卻很自覺,“叔叔,下次可別這麼客氣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您就當我也是您的女兒,念念是我姐不對,是我妹妹,姐姐照顧妹妹是應該的。”
孟念瞧著那張小嘴兒啊,無奈又好笑,一旁的任雨澤實在聽不下去了,拔腿就跑廚房去了,孟念突然發現,上天的安排總是有她的用意的,任雨澤攤上這麼個女朋友,也算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愁生活會枯燥,只不過任雨澤大概到現在還沒發現這一點而已。
怎麼會想到,司月白說的客人,竟然就是自己的老爹,他倆就見過一次面,關係就好到如此程度了?
飯桌上,孟長懷坐在上座,孟念挨著司月白坐在一邊,趙婷玉挨著任雨澤坐在對面,排排坐得跟開家長會似的,孟念發現,此刻孟長懷的眼睛裡,透露著一種她已經很少再見到的柔和。
媽媽在世的時候,孟長懷長年東奔西走,孟念更多的是跟媽媽親,媽媽走了以後,他們之間就剩下了矛盾和爭吵,孟念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仔細看過孟長懷了。
孟長懷提議喝杯酒,孟念並不喜歡酒這個東西,但她並沒有阻止,孟念把自己的杯子挪到了正在倒酒的司月白跟前,司月白將一杯橙汁遞給了她:“喝這個。”
孟長懷同時瞪了她一眼,孟唸的好奇心就這樣被打壓下去了,然後聽到任雨澤問了趙婷玉一句:“你要喝嗎?”
完全是調侃,趙婷玉連連搖手:“不了不了,哪有勸女孩子家家喝酒的。”
任雨澤笑著搖搖頭。
期間,孟長懷對司月白的廚藝讚不絕口,對他的評價好到又上了一層樓,孟念她們早就吃完了,三個人還在喝酒,趙婷玉附在她耳邊道:“叔叔這架勢,完全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合適啊,師兄真是!”
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
孟念笑笑沒說話,眼睛盯著司月白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