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等著,孟念就等來了一碗泡麵,真的只是碗泡麵的面。
孟念右手不方便,左手又沒法拿筷子,司月白喂著她吃,孟念嘬了一口,很香,“你是不是把調料包給扔了。”
“我自己調的料。”
孟念驚訝:“你還會做飯啊!”
司月白淡定依然:“無聊看看食譜,看著看著會一點。”
“你這不是一點啊,很好吃啊。”孟念如實相告,一點沒有拍馬屁的成分,想了想又道:“我也會做,哪天,我做給你吃,你嚐嚐我手藝吧。”
司月白看著他,一個“好”字答得相當的肯定。
孟念反應過來才覺得尷尬,她本的本意是想還個人情,但這樣表達出來,有點曖昧的味道在裡面了,連忙更正道:“不是,我是說,哪天有空,你跟鄭醫生啊,還有任師兄,一起都過來對了。”
解釋得自己都有些蒼白無力了,連忙轉移了話題:“婷玉他們呢,我記得是任師兄送我過來的。”
“我讓他們回去休息了,明天他們還得上課。”
孟念哦了一聲,哦完又覺得不對:“你不上課嗎?”
司月白道:“我明天上午要跟導師一起出去,上午的課可以不上。”
孟念只覺得很佩服,她從來都是一個不落的去上課的,就怕學分不夠,只能後天努力來湊了,真是不能比啊。
一碗泡麵而已,孟念卻吃得特別的香,沒多久就一大碗進了肚子裡,司月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坐回了她的床邊,孟念半躺著,看看外面,又看看屋裡到處的擺設,實在找不到話題聊了。
她總不能跟師兄聊為什麼你的女朋友在飯桌上要用那樣的眼光看鄭醫生吧,這麼敏感又充滿想象力的話題,還是不聊的好,不聊的好啊。
“師兄,要麼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的。”想了半天,她還是覺得讓月白師兄留在這裡過一夜,確實有些過意不去,而且有些不太方便。
司月白看著她:“你想去衛生間嗎?”
孟念疑惑:“啊?”腦部神經彷彿瞬間接收到了膀胱的刺激訊號似的,竟然木訥的點點頭:“昂,是想上來著。”
“那如果我不在這裡,你要怎麼去?吵醒鄭醫生,然後帶你去衛生間嗎?”
孟念又訥訥的回答:“我可以憋著的。”
司月白將她的吊瓶取了下來,然後幫她把床邊的鞋子擺好:“走吧。”
這
孟念覺得今天的師兄格外的溫柔體貼,事無鉅細,面面俱到啊,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竟然給自己拿鞋子,上廁所,這太大材小用了,太有損形象了,也太
被司月白帶到了衛生間,孟念看他舉著吊瓶的樣子,竟然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帥氣,如實相告道:“你在這裡我尿不出來。”
這倒是大實話,她還沒有臉皮厚到熟視無睹的地步。
司月白把吊瓶給了她,“我在外面等你。”
孟念在馬桶上坐了半天才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有些發熱,但比來的時候要好很多了,想著今天跟師兄說的話確實有些多了,該講的不該講的都講了,師兄是個有主兒的人,還是要注意的,不能把別人的善良當成了異想天開的遐想了。
“拎得清”這三個字,孟念一直放在自己的人生字典裡。
司月白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沙發有點短,他的雙腿就那麼掛在沙發的外面,孟念想著,這睡姿一定是不舒服的,心裡不落忍,但看看自己僅限於一個人床位的床,最終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婷玉就跑過來了,端著一碗白米粥,看到她跟司月白“共處一室”,嘴巴張得老大。
“月白師兄!你不會在這裡一個晚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