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營地中央紮了一個巨大的帳篷。簡力文拉著馬田又將周圍的機關陷阱仔細看了一遍,重新砍了一些尖木、竹刺,佈置下發射機關,將營地緊密包圍起來。又讓歐文和強生砍伐了大量樹木,取了些木頭堆到一處,生起兩個大大的火堆。將營地中的雜草、枯藤全部清理乾淨,堆起來,沿營地四周挖出一道寬約尺許的深深的壕溝,將壕溝兩側亦清理乾淨,溝中埋入尖木、竹刺。
等全部準備完畢,眾人也已經累得大汗淋漓。強生喘氣道:“他孃的,這哪裡是野營,倒像是回到了戰場!”
簡力文道:“今晚由我和馬田分值上下半夜,大家吃點東西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加緊趕路!”
眾人無語,保羅將剩下的食物分給眾人,背囊已經空了。大家默默吃過東西,填飽了肚子,休息了片刻,便紛紛倒頭睡去。
火堆邊,馬田和簡力文坐在一起。簡力文道:“馬田,剛才的事你怎麼看?”
馬田搖搖頭道:“說不上來,今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大家都很慌亂,誰也沒顧及到這些細節。”
簡力文瞥向四周陰沉、黑暗的叢林,擔憂神色形於表面,沉聲道:“我總覺得,我們越向叢林深處前進一分,危險便越近逼近一分。”
馬田默默點頭,乾咳一聲,吶吶道:“……其實,在我們家鄉,常年在叢林中生活的獵人都知道,叢林是有生命的。對我們這些終年打獵的人來說,索取越多,終有一天是要還的……”
簡力文訝然,凝注馬田道:“你真相信保羅的話?”
馬田輕嘆一聲,道:“龍,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有些事情,你不得不信……”說著,眼中露出痛苦神色,微微低下頭去。
簡力文默然,緩緩道:“唉,你說的也有道理,其實我們誰又會想到,有一天會呆在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呢?”
……
“爸爸!今天我們去打什麼?”木屋中,一個十四五歲的男童裹著獸皮製成的短襖,全身扎束得緊緊噹噹,手中吃力地抱著一杆長及頭頂的獵槍,興奮地問道。
馬田抓著獵槍,腰上彆著短刀,肩上搭著一捆粗繩,含笑望著男童,道:“兒子,我們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會碰到老虎,你怕不怕?”
男童一挺腰桿,拍著懷中的獵槍,大聲道:“不怕!就怕它不來,來我就給它一槍!”
馬田哈哈大笑,道:“好樣的!真不愧是獵人的兒子!”
旁邊一名少婦笑盈盈看著二人,輕撫男童的頭頂,柔聲到:“寶兒,到林中別亂跑,要緊跟著你爸爸。”
說完又看了看馬田,關切地道:“你們要小心了!”
馬田點頭,輕聲應道:“你放心吧!”一拍男童的肩膀,“小獵手,我們走!”
男童大聲答應著,抱著槍緊隨著馬田出了木屋,一條大黃狗擺著尾巴,口中“呼嚕嚕”緊輟在二人身後。
“爸爸,我們還要等多久?”叢林中,男童盯著眼前的叢林,疑惑地問道。
“噓——”馬田止住男童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二人身前不遠處的林地。前面有昨日佈下的陷阱,二人正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將身體緊緊埋在樹叢中,身上用樹枝嚴密蓋住。
“兒子,耐心點,做為一名獵人,等待是極其重要的!”馬田輕輕在男童耳邊低語,“這裡是野獸出沒之地,一定會有獵物過來的。”
男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遠處樹林“嘩啦啦”響動,一團黑影顫悠悠現身出來。馬田心頭一緊,喃喃道:“是黑熊!”
卻聽身旁男童驚呼一聲:“阿黃!”身側一道影子像箭一般向前竄去,正是隨二人前來的大黃狗。
黑熊怒吼一聲,一巴掌將撲上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