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的辦法了嗎？比如，讓他生不如死，每天都想趁早死去可偏偏死都死不成；比如，讓他從此後看到你就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上舔你的腳！”
艾小海懵了，真真正正徹底的懵了。
袁昔野從來都不是個好人，這點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
問題是，你個老傢伙居然這麼狠？再一想，這老傢伙連強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的？
“你在沙漠裡，遇到了那群蠍子，你不想要蠍子的命，可是蠍子卻一定要你的命，怎麼辦？殺光它們。”袁昔野的口氣是如此的淡然平靜：“你不想當流氓，但未必人人都是君子。你想當一個好人，可週圍想要你的命的人到處都是。你是個誠實英雄，可你這樣的英雄有朝一日一旦落魄，很多人都會無情的踏上你幾腳，誰讓你過去搶了那麼多的風頭？”
艾小海雖然不願意承認，可不得不認為袁昔野的話是對的。
袁昔野笑了笑：“我年輕的時候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年紀大了。對年輕時候做的那些事情非常後悔，總想著要如何去彌補對方。可是，如果時間能夠倒轉，讓我再來一次的話……”
他忽然目中泛出奇異光彩：“我還會再來一遍的！我寧可再次到了年老去悔恨，去補償，也絕不會允許在我年輕時候有人把我打翻在地上，像個可憐的螻蟻一樣被人踩在腳下倍受侮辱！”
艾小海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看過的那些電視劇……一個老傢伙到了年紀大的時候，總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懊悔自己年輕時候做的那些壞事，然後信誓旦旦的保證。時間能夠倒流。自己一定不會那麼做的，一定會像個天使那樣……
但現實中真的會這樣嗎？
袁老說的，無非只是真話而已。
“去對付他們吧，別等著他們要對你下手的時候才被動的回應。”袁昔野在離開房間的時候如此說道：“對待好人。你是艾小海。一個能夠眼睛眨都不眨就捐出五百萬的艾小海。可是如果你有敵人的話。把他們踩在腳底下，聽他們的哀嚎。悔恨？悔恨這樣的事情是老年人才會做的。當你年紀大了，獨自坐在夕陽下。然後告訴你的孫子，‘當年我做的太狠了，那時我該放他們一馬的，現在我的良心上也不好受。’可是你要記得，艾小海，你要有說這個話的本錢，因為那時候已經沒有人可以再挑戰你了！”
艾小海，你要有說這個話的本錢，因為那時候已經沒有人可以再挑戰你了！
本錢是什麼？對袁昔野來說，本錢就是擊敗所有的敵人，徹底的擊敗他們！對艾小海來說何嘗不是如此？
那隻沙漠裡的大四腳蛇，難道不是自己的敵人嗎？如果自己有實力殺死了它，自己肯定不會心慈手軟。本錢就是真正的強者，當再次面對那隻大四腳蛇的時候，自己不用再次逃跑，而是——殺死它！
動物世界是強者為王的世界，人類世界不也是一樣的嗎？
鄧成龍？鄧秀生？
他們比自己有錢，比自己有權，但他們在自己面前不配稱為強者！
艾小海有些理解袁昔野話裡的意思了……要喝點酒好好的消化一下。他撥通了客房服務的電話，給自己要了一瓶酒。
然後來到衛生間裡，洗了把冷水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早晚有一天，讓敵人在自己的面前哀嚎！
“比如，讓他生不如死，每天都想趁早死去可偏偏死都死不成；比如，讓他從此後看到你就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上舔你的腳！”
袁昔野的話一遍遍的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睛變了。
不是眼睛變了，而是眼睛的顏色變了。
一層淡淡的金黃色湧現，而在這層金黃色裡，居然還帶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