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可以,可是因為人人反對他和他的師父小龍女在一起,他偏偏要守著和小龍女的師徒名分,偏偏又要小龍女做他的師父,也要做他的妻子。那些世俗眼光,根本是狗屁不通,他根本不在乎!
換做夙拂曉,想必也是如此,別人不給她做,她偏偏要去做!只要她覺得是對的,別人的眼光,算個屁!
人生短短几十年,還要去活在別人的目光中不成?只要是對的事,就算化身為魔,夙拂曉都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前去做。
如果此時爹孃都在,該多好,親眼看著他們心愛的女兒嫁給心愛的人,該多高興啊。只可惜,此刻娘被挾持,爹還不知身在何處。
那長老正要說夫妻對拜的時候,魔戰天突然站起來,笑容狂肆,手臂一揮,環視眾人道:“本尊突然想起一個故人,是這場婚禮中不可缺少的一位客人。本尊剛剛一時開心,竟忘記了,讓各位見笑了。”
魔戰天說完,啪啪啪拍掌了幾下,目光掃了旁邊一眼,頓時,一個被套著黑色布套的身影被人挾著出來,朝著會場最中間行刑之臺上。
當那個黑色布袋拿下來的那一刻,赫連琉璃第一個嚯地站起來,第一次,這個冰清玉潔的女子出現了失態,眾目睽睽下站起來,身體往前傾,那目光,從冰冷平靜中流淌出一絲動容,悽悽地望著邢臺的方向,無語凝噎,雖然一語不發,但是卻早已透出千番言語。
夙塵風也是這麼久第一次看到她,兩人就這樣兩兩相望,雙眸含淚,在場中的所有人,都不禁為兩人間這樣言語交流而動容,心中感嘆魔戰天這個破壞人家一對夫妻的傢伙,真是欠扁。但是大部分人對魔戰天的淫威都是敢怒不敢言,很多話也只是在心中想想。
“琉璃……”夙塵風低聲喃喃。隨即一抹淺淡輕笑,雲捲雲舒。
赫連琉璃也笑了,一朵淺淡梨渦掛在唇角,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朝四周滌盪散去,兩人這樣的變化讓眾人一愣,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夙塵風和赫連琉璃眼中只有彼此,再也沒有他人。又何必去理會其他人的想法呢。他們生亦同生,死亦同死。在其他人看來也許他們此刻是痛苦的,但是多年分離對他們來說生不如死,此時能在死之前見上一面,然後共赴死地,對這麼多年折磨痛苦的兩人來說,那才是最幸福的。
他們自然要笑,笑從今以後再也不要分離。要麼同生相守,要麼同死共赴黃泉。
夙拂曉雖然隔著紅蓋頭,但是依然能感覺得到那兩股心意相通的視線,忍不住雙眸含淚,兩拳緊握,心口抽痛,讓她差點落下淚來,癱倒在地。
曾經想象過千百次,有一天能夠一家人重逢,卻怎麼也想不到竟是如此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景象,夙拂曉怎能不痛不傷?
她的心不知道吶喊了多少次拿掉蓋頭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不管不顧,只要三個人在一起,就算死,也無所謂了。
可是……忍,忍,忍……指甲都陷進血肉裡了,還是無法壓制住這樣滂湃的心境。
她咬著牙,牙齒都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一定要忍住……
既然提前救爹的事失敗,那麼,她更要忍住,靜觀其變,一一相抵。
她還是沒辦法救爹,看來那魔戰天,早有準備。不過,她也沒有心存僥倖,早就做好了最壞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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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笑!”魔戰天一個箭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攔住了兩人的視線相對。
赫連琉璃再也沒有了之前漠然的傀儡之態,一把掙脫魔戰天,目光凜冽絕然,笑道:“你又何必這樣?你早知道我心裡沒有你,不管你怎麼做,我愛的人都不是你。現在我已經看到塵風,多年心願已了,生又何歡,死又何懼。我再也不會留在你身邊,不